时宜看着他,努力听明白。
周生辰忽然止住,微微低头,兀自笑:“抱歉,难得陪你,竟然说这无趣事情。”
她摇头:“没关系,你继续说。”
周生辰看她真很认真,便又多说几句。时宜听着,想,自己不论轮回多少世,都会始终爱着这个男人。这个男人,他骨子里并非是为人家姓而活,在这个社会里,这种人可算是傻,傻到应该很少人理解他。
她听会儿,试着去总结:“所以,简单来说,你想要做就是把白花花银子扔进去,缓冲这个过程?”换句话就是,拿自家银子和大势对冲,结果很难改变,最多让十年制造业崩塌延长到十五年、二十年。
不算高,但总免不次次卡入弹硌路间隙,她微微趔趄,被只手稳稳扶住:“走慢些。”
她站稳时,有对老夫妇迎面走来,周生辰很快又松开手,插入自己裤子口袋。
“你准备什时候回国?”
“没有具体计划,想要回去,还有些事情先要解决。”
她想想,提议:“如果你不回去,们就住在国外好不好?”
周生辰不置可否,若有所思地感叹:“所以,过程会有些痛苦。”
他所说痛苦,应该是指那个盘根错节老旧家族,要历经数十代蛰伏,才能积累如此家业,恐怕不止是他叔父和母亲,任何个人都会成为他阻碍。
她想起周生辰表字,忽然觉得自己理解错误。
这个男人内里,何尝不是磅礡汹涌,难以匹敌?
迎面又有游客走来,道路太过狭窄,他很自然地退后两步,让出路。而同时,时
“好,”周生辰答应很痛快,“在完成这次十年引资计划后,们可以定居在任何你喜欢城市。”
这是他第次和她说起自己要做事。
时宜还记得,第次关注这个引资是在清明节时,和父亲随口闲聊两句。她记得,当时自己和父亲评价是,想要挽救这个大势人,既要有实力,也要有良心,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周生辰。
“这几年,国内人工成本上涨厉害,很多企业开始撤去东南亚,五到十年内,必然会有大批工厂倒闭、工人失业,对吗?所以你才会想要逆势引资?”时宜回忆父亲说话,她并不十分懂这种经济话题,但道理浅显,她也就记得七七。
他倒是没想到,她会关注这种话题:“背后有很多原因。比如,人民币连续走高六年,对外贸易成本已经上涨30。成本上涨30,非常可怕,这时候最需要是扶持政策,在美元下跌时,人民币也该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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