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们在相隔十几米地方,也因为人多,抢不到出租车。
时宜丝毫没有等车不耐。
她觉得这样很好,隔着不远地方就是周生辰,身边何善在和他抱怨着什,他脸上笑容很快浮起来,说两句话,同样不急不躁。
时宜看着他,
摄像师笑,拍拍他胳膊道:“曾经跟着采访过些脱北者,他们说每个人提到自己家谁谁是被饿死,都觉得很平常。如果是你,你逃不逃?”
摄像师说煞有介事。
时宜拉过装点心小碟子,挑个瞧着味美,咬口。
没想到,周生辰忽然就用手指,把她手里书翻过去页。她这才发现,周生辰虽然在陪着他们玩牌,视线却落在杂志上。
他读完最后几行字,收回视线看手里牌,抽出两张,轻飘飘掷到桌上。
七十多次,”周生辰不大在意地笑笑:“准确些说,是七十九次。”
宏晓誉也不说话。
整个下午,这几个人就和108张牌较劲,周生辰那个学生显然很崇拜他,时不时透露些唬人事迹,不过大多数和科研有关。他们听不懂,只是频频表达佩服之情。
到傍晚,茶楼人渐渐少些。
而时宜手里杂志,却翻不到三页。
宏晓誉还在兴奋说着“脱北者”,扫眼他扔牌,马上哀嚎:“完,彻底输。”
就这耗费整个下午,等到几个人走出茶楼,天已经黑。摄像师热情招呼着,想要请大家吃晚饭,没想到周生辰就这抬起手腕,看眼表:“晚上还要开会。”何善是他这几个月在西安助理,纵然有心吃饭,却只能跟他回研究所。
两批人分开,周生辰带着何善去做公交车。
时宜他们则在另侧等出租,隔着条马路,远远地,都能看到彼此。
周生辰站在大片拥挤人群后,等着返回研究所400路,这个时间正是高峰,接连开来三四辆车,却都是人满为患。
天黑下来,窗口这里也有些冷,店里服务员过来关上窗,还殷勤地替几个人拿来小碟点心。宏晓誉终于想起她这个空气样存在:“你看什呢?”
“脱北者。”时宜晃晃手里书,“讲北朝鲜。”
“什叫脱北者?”何善扔下两张牌,好奇问。
“些受不住北朝鲜大饥荒人,会选择逃到中国、韩国,在定意义上,他们属于没有国籍没有祖国人,”周生辰声音很平稳,没有任何多余感情,“如果被捉回国内,就会是叛国罪。”
“叛国罪?这严重?”何善唏嘘,“冒着死罪也要逃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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