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快就要睡着,却又挣扎着从梦里迷糊地醒来瞬,叫他名字:“周生辰。”
他摸摸她手,应声。
“爱你。”
他嗯声:“知道。睡吧。”
她踏实下来,沉沉睡去。
余下,只是记得些名字。
他额前头发又滑下来。
眼睛里,除灯光,就只有她。
她手顺着他头发,滑过脸侧,到肩膀,再滑下去。最后捧起捧热水,淋到他身上,轻轻替他揉捏起肩膀。她手也烫,他身体也热,揉捏会儿,他就捉住她腕子:“时宜?”
“嗯?”她看着他,眼睛里也只有他。
变得很柔软。
略微擦干后,他坐直身子,额头有些短发滑下来,凌乱地挡眼睛。
“舒服吧。”她自得其乐,伸手替他拨开挡住眼睛头发。
那双眼睛,波澜不惊。
她低头,在他眉骨上亲亲:“知道你难过,不知道怎劝你。”
迷糊中,她感觉手腕冰凉着,好像是被他套上什。
次日很早就醒来,时宜发现他竟拿出自己直仔细收藏好十八子念珠,在昨晚给自己戴上。她身上本就戴着他送给自己平安扣,现在又是十八子念珠,虽然周生辰不说,但是她能感觉得到,他怕自己真出什事情。
这波几折,她都开始怕。
怕稍有步走错,就会发生什可怕事情。
她和周生辰到医院时,昨晚楼下那些人已经不见。但是仍旧在各个出入口留着人,负责监视周文川切动向。周生辰亲自带着梅行同入内,不再有人敢阻拦,
周生辰伸出手,把她整个人都抱进浴缸里,放在自己身上。
时宜睡衣被水全浸湿。他手轻易就穿过所有屏障,很温柔地进入她身体,始终很有耐心地撩拨着她。
足足个小时,两个人都耗在水里。
到最后竟让她筋疲力尽,他却始终没有要他。最后周生辰把她直接抱出浴缸,两个人都擦干躺倒床上,他才轻声说:“对不起,今天不是很有心情。”
时宜没吭声,疲累地和他腿缠在起,侧躺着搂住他腰。
他轻捏住她下巴,让她头压得更低些:“你以前,难过时候会做什?”
时宜回忆会儿,笑:“看说文解字,因为不用动脑子。”
他也笑:“上次问你,看没看过说文解字,你说看过些,就觉得挺有趣。为什喜欢看嗯,”他略微措辞,“古代字典。”
她笑:“有那多时间,能翻就都翻翻。”
那大藏书楼,她看十年,也不过看两层藏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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