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广心里很不痛快。
他有心交好沈峤与晏无师二人,奈何后者行踪不定,难得碰见回,就算碰见也不会给杨广面子,杨广曾按捺不住在父母面前告状,谁
杨广自嘲笑道:“看来是不通茶道,这茶给,倒是浪费。”
沈峤:“晋王言重,茶叶既已成茶汤,便是与人喝,晋王喝也是喝,旁人喝也是喝,喝入腹中它还在,没入腹中它也在,谈不上浪费不浪费。”
杨广愣,时不知如何接话。
倒是玉秀和尚道:“真人此言大有禅意。”
沈峤微微笑:“佛道本有相通之处,看来禅师与道门也有缘。”
必真人不会怪们造访唐突罢?”
沈峤笑道:“自然不会。不知这位客人是?”
杨广故作懊恼:“倒是忘给真人介绍,这位是智者大师弟子玉秀和尚,细论起来还是阿父师弟呢!”
智者禅师出身天台宗,是法、雪庭等人师兄弟,前两年,为收服佛门,杨坚不惜以皇帝之尊拜智者禅师为师,以示自己对佛门看重,此事经传开,佛门声势地位水涨船高,时风头无两。
但眼前这位玉秀和尚,他头上固然根头发也没有,但身上却穿着常服而非僧衣,所以沈峤听说他身份之后,脸上难免也浮现丝意外之色。
玉秀也笑:“旁人都道真人拙于言语,不肯开坛讲道,贫僧看来却不然,真人深谙机辩之术也!”
他长相原本只是清秀,这笑却有粲然生花之色,令人眼前亮。
杨广:“玉秀师从智者大师门下时,也与师伯法大师学武功,据说是天台宗数十年不世出奇才,比当年雪庭资质还要好,生得晚,也没来得及见雪庭和尚如何厉害,不知今日可有幸,让玉秀向真人讨教几招?”
沈峤视线扫过二人,落在面前茶碗上,淡淡道:“以玉秀禅师资质,恐怕不出几年就有大成,贫道不才,岂敢随意指点?”
这就是拒绝。
杨广:“将僧人引到道门来,真人不会不高兴罢?”
沈峤笑道:“自然不会,来者是客,晋王和禅师若不嫌弃,便尝尝贫道煮粗茶。”
杨广洒然笑:“真人亲手煮茶,无论如何也要试试,回去才好找阿父阿母夸耀!”
他与玉秀二人接过茶碗低头品尝。
茶确是粗茶,就算带桂花香味,也难掩其中苦涩,杨广点也喝不惯,浅浅尝口便不由皱眉,他搁下茶碗,又瞟玉秀眼,后者却是安安静静捧着茶碗,口口,不快也不慢,全都喝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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