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回来,魔门中人从来就不是委屈自己道德君子,边沿梅从前也曾见过晏无师宠爱过不少美人,但那些人不过如同昙花现,从未久留,他本以为“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”方才更符合他脾性,没想到对方竟会看上朵真真正正生长在雪原冰川,不染尘俗高岭遗世之花。
沈峤品性为人,边沿梅自然也是解二,他并不认为自家师父能够顺利采下这朵花,因为沈峤看着好说话,却有着风雨都无法摧折傲骨,绝不像是会走断袖龙阳之道人。但以师父手段,旦看上,就势必是要拿下。
想及此,边沿梅也不知自己该同情谁才好。
他轻咳声:“恕弟子多嘴,但瞧着沈道长似乎没那个意思?”你俩怎看也不像两情相悦啊!
晏无师睨他眼:“你有主意?”
沈峤说不定还要客气几句,但对晏无师,他却早已免疫,更兼对方还穿着女装,沈峤倍觉惊悚,身上寒毛差点因此掉个干净。
还没等他抽手,对方就先步撤回手,仿佛刚刚真只是有感而发罢。
穿着身不合体女装,别说旁人看着别扭,晏无师自己也没舒服到哪里去,那头边沿梅早就吩咐人准备热水衣裳,请师尊前去沐浴更衣。
堂堂浣月宗主穿着高腰襦裙,旁人觉得碍眼,他自己却自在得很,施施然起身,不忘看沈峤身前杯子眼,然后问边沿梅:“杯里是何物?”
“蜜水。”边沿梅不知道师尊何事连这点小事都要过问。
边沿梅干笑:“弟子有无数收服女子手段,可沈峤非但不是女子,更非寻常人,自然不能以寻常手段论之,不过古话说得好,烈女怕缠郎,这话想必放到哪儿,都有些道理罢?只是……”
晏无师:“只是什?”
边沿梅:“师尊风仪过人,若是常人,即便您只想春风度,对方怕也千肯万肯,自荐枕席,可换作沈峤,有朝日师尊厌倦,他怕是不肯轻易罢休。”
言下之意,您老若是想要段露
晏无师:“换作梅饮,阿峤不喜蜜水甜腻。”
沈峤扬眉看他,想问你怎知不喜蜜水,但又觉得这个问题太蠢,随即闭口不言,低首看棋盘。
边沿梅闻言也是微微讶异,又若无其事应下:“是。”
晏无师前脚刚走,他后脚就跟出去,虚心请教:“师尊,敢问弟子对沈道长,仍是如既往吗?”
“对他与对般无二。”晏无师看他眼,这眼里饱含“孺子可教”赞赏,令边沿梅精神大振,心说自己果然猜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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