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持盈扫晏无师眼,后者面含微笑,看不出喜怒,有些难以捉摸。
她爽朗道:“沈道兄不必客气,你于碧霞宗有大恩,彼此交情莫逆,区
但就在这瞬间,晏无师已伸手缠上对方腰际,又将汤匙递至对方嘴边,在沈峤后腰手点向他处穴道,沈峤下意识弓身躲避,那头口舌失防备,勺鱼滑已然入口。
整个动作气呵成,没等沈峤出手,晏无师见好就收,全身而退,含笑道:“沈道长可真是口是心非,既然想吃又何必如此推让番,让人好生费力气,早张开口不就好。”
这简直是……!
沈峤艰难咽下鱼滑,在愤而离席与直接跟对方大打出手之间摇摆不定。
前者对东道主失礼数,后者则显得自己大题小做。
视为难得见学习机会,都盯紧两人动作,生怕有片刻疏漏。
十五在两人刚刚动手时候就想起身劝阻,却被宇文诵拉住。
“师兄不妨细看,师尊与晏宗主只是在切磋,并没有交手,否则此时早就打得天翻地覆,怎会还各自安坐如山?”宇文诵道。
十五不无担心:“方才明明还好好,为何说动手就动手?”
宇文诵盯着两人动作,漫不经心道:“许是晏宗主看师尊不顺眼,故意找茬罢?”
可这简直是……恬不知耻,是可忍孰不可忍!
难不成沈峤就长张好欺负脸,被你当玩物般把玩于股掌之间吗?
沈峤沉下脸色,这回是真生气。
但他也没有当场发作,因为这样来未免会让赵持盈他们难做,便颔首淡淡道:“晏宗主确技高筹,实不如也,多谢赐教。”
又举起杯子向赵持盈致意:“多谢赵宗主在出门期间代为关照十五,不善喝酒,便以茶代酒敬赵宗主杯。”
十五吓跳:“晏宗主为何看师尊不顺眼?”
宇文诵少年老成,凡事却知道半不解半,说不出个所以然,闻言就摇摇头:“好像是方才觉得被师尊冷落,所以心存不快罢。”
十五恍然大悟,细细回味这句话,却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不对。
那头二人交手,你来往甚是精彩,众人瞧得目不转睛,甚至都忘两人交手初衷,晏无师手捏着汤匙,只以手腕手臂与对方过招,另只手则趁隙弹起桌案上花生米袭向十五。
沈峤见状自然要帮其挡下,他袍袖宽大,拍卷,美妙惬意,带着股道门特有闲适自在,令观者不由身心舒展,莫说碧霞宗众弟子,连赵持盈岳昆池脸上都带出赞叹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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