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微微笑:“自然可以,既然黄公好客,想必不在乎多们这两个不速之客。”
此处离黄府不远,两人到那里时,名身着管家服色人正站在门口亲自待客,迎来送往。
对方见沈峤带着宇文诵前来,照例询问姓名,沈峤为免麻烦,便隐去真名:“在下山乔子,游方道人,听说黄公大寿,特来贺寿。”
来空手未免失礼,他在路上买点礼物,此时便由宇文诵双手奉上。
这点礼物并不被管家放在眼里,今日黄家多是上门蹭吃蹭喝人,但黄府家大业大,不在乎多这点人,只将人按身份分作几拨引到几处去,江湖人有江湖人座席,名士也有名士座席。
用心良苦,道理说得很少,只带他四处游走,便是想让他多看些,多想些,从而放开襟怀,开阔眼界。
“好教这位道长知晓,你们来得正巧,今日正是黄公六十大寿,举城乡绅名宿前往祝寿,您二位若想去登山游玩,还不如等到明日再晚,错过寿宴却有些可惜!”
他们来到汝南地界,沈峤带着宇文诵入住客栈,伙计见两人是外乡人,便如是介绍道。
“黄公?”沈峤自然没法从这两个字上判断对方身份。
“是是,黄公名讳希道,正是本城名士,据说不管在士林还是在江湖上,都颇有名声,小子也说不出那多道道,不过黄公在本城名声确如雷贯耳,他老人家极为好客,便是没有受邀也能进去喝杯水酒,听说今日还会有月琴名家杜公献曲祝寿,许多人都闻讯前往呢,就算进不去,在外头听听也能洗耳朵……”
黄府管家见多各色人等,早已练就火眼金睛,见沈峤身后背着长条布囊,貌似武器,便多两分小心
伙计兀自喋喋不休地说着,沈峤回忆黄希道三字,似乎曾听晏无师提起过,对方据说出身汝南世家,精通音律,武功上同样颇有成就,不过因为家世背景缘故,只能算得上半个江湖人。
武功稍微低点人都不入晏无师之眼,之所以提过他,乃是因为此人能将音律演化出肃杀之气,又能奏出和悦之声招来百鸟驻足,与法镜宗宗主广陵散有些共通之处,但黄希道武功虽然不如广陵散,音律上却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,所以晏无师说广陵散时候,也曾略提黄希道之名。
宇文诵眼睛亮,扯扯沈峤衣角,待他弯下腰,便悄声道:“他说那个月琴名家见过,叫杜昀,曾经入宫献过艺,确有曲绕梁,三日不绝之功。”
沈峤:“你想去听?”
宇文诵面露渴望:“可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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