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威默然不语。
窦言仿佛听懂,泪光盈盈,泫然欲泣。
沈峤忍不住暗暗叹。
有些人天生注定仁厚心软,这与有没有杀人,或者杀过多少人无关,乱世之中,这种性子注定不可能成为枭雄,所以就算宇文宪就算知道怎去做,他也做不出来。
“无畏啊,你素来不愿与宗室多加往来,之所以跟私交甚笃,不就是因为与那些不将人命当回事宗室有所不同?结果现在反而是你在劝往那条路上走?”
色,正认真听他们说话。
宇文宪见状笑:“道长将阿言送过来,还未向您道谢。”
沈峤:“举手之劳而已,齐王不必挂怀。”
宇文宪:“道长此来长安,可是有何要事?”
沈峤:“受故人之托,本想来京察看先帝安好,谁知还是晚步。”
苏威长叹,拱手拜:“是失言,还请殿下不要怪罪!”
宇文宪扶住他:“你最是知,别人说出身富贵又能用兵,驰骋沙场杀敌无数,可若能选择,打从开始,就不愿意从戎,宁可找处山清水秀地方,带家老小过去,养花弄草,那才是人生极乐啊!”
可现在,造化弄人,堂堂威震八方齐王只能躲在这里苟延残喘。
宇文宪见众人黯然,反是主动询问沈峤:“道长如今作何打算?”
宇文宪:“你所说故人,莫非是晏少师?”
沈峤:“正是。晏宗主早在身陷重围之际,就已料到京城很可能遭遇突变,他曾对说,若先帝有何不测,就来找齐王。”
宇文宪苦笑:“明白晏宗主意思,只是他高看。如今手上兵权所剩无几,打起来除血流成河,让无辜之人白白送命,还有何益呢?”
苏威不赞同道:“那殿下也总不能就这坐以待毙罢?您带兵多年,军中威望甚隆,就算此时手无兵权,只要登高呼,还是会有许多人肯响应,届时未必就没有翻身余地。”
宇文宪怒道:“那宇文赟若拿家人要挟,能如何呢?难道可以不顾他们性命,还心意要登上那皇位吗?如此来与宇文赟又有何不同呢?名不正则言不顺,宇文赟才是继位之君,即便他对先帝做那样事,又有几个人知晓呢?哪怕带人冲进皇宫,有雪庭在,照样可以带着宇文赟从容而退,到时候他们据地为王,周朝又要内乱,好不容易统北方大好局面就要荡然无存,这都是和弟兄们这些年辛辛苦苦拼下来,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间接导致周朝动乱罪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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