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战之前,大多数人都觉得,晏无师再厉害,汝鄢克惠应该也是更胜筹,毕竟个是天下十大,另个却是天下排名前三高手,但今日之后,他们却不敢再这说,晏无师声望必然更上层,而这战也将为人津津乐道,若无意外,应该是近几年来江湖上最精彩战。
原本站在沈峤身旁白茸,不知何时已经没人影。
她来去无踪,走也不告别。
沈峤没有去追人,也没有循着来时路往回走,他眯着眼端详半天,却是沿着另外条小道离开。
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。
长太息以掩涕兮,哀民生之多艰!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,謇朝谇而夕替!既替余以蕙纕兮,又申之以揽茝。亦余心之所善兮,虽九死其犹未悔!……”
远远地传来歌声,那是汝鄢克惠在吟诵《离骚》,他以南地调子唱咏出来,响彻山谷,原本悲凉变成豪迈,闻者无不为之精神振。
看来与晏无师战,并未让汝鄢克惠实力有所减损,许多人想道。
窦燕山先前还在城中当众发话,主动提出要与晏无师战,但此时见过二人交手之后,却言不发转身离开。
有些看不惯*帮帮独大好事之徒,忍不住就道:“窦帮主不是要约战晏宗主,怎这快就走?”
夜幕降临之后山风更冷,虽是四月天,却还不算正式入夏,山壁之间罅隙受风力激荡,呼啸号叫,宛如鬼哭。
这座山峰有点像当日沈峤和昆邪约战半步峰,不过没有那高,山上立足之地狭窄,只有寥寥几颗树木,在夜风中沙沙作响,别说遮蔽夜风取暖,怕是连倚靠地方都没有。
但在山崖稍稍往下另面,却有个凹进去洞穴,足够容纳三四人在里面,背靠石壁,头顶也有石崖遮挡,是处天然避风
窦燕山停步回头,看那人眼,后者被他看得心头颤。
“过江龙李越,也许不敌晏宗主,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,你信不信?”窦燕山似笑非笑。
李越没想到他还能叫出自己名号,那里还敢多说句,赶紧灰溜溜地走。
晏无师注目汝鄢克惠飘然远去背影片刻,直接飞掠到竹林树梢,又借着细长树枝落脚之势,落在方才削壁立足之处,直往上攀登,身姿飘逸,形如鹰隼,不过几个呼吸来回,就不见踪影。
正主既然都走,再留下来也没什意思,围观者陆续离去,心中犹有些可惜,也不知可惜是今日平局,还是可惜往后不知何时再能看见这样层次交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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