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知道他定是因为那天在马车上看见幕,才会说这种话,但他时半会也没法解释太多,只能道:“多谢你好意,不过你误会,与晏宗主并非那等关系,晏宗主性情有些……反复无常,所以常常会做些出人意表事情。”
宇文庆:“懂,懂,你当然不可能是依附晏少师娈宠,也不是对龙阳之好抱有偏见,不过你现在处境,若与晏少师,那个,咳,互相喜欢,只怕遭遇流言蜚语伤害人是你,而非晏少师啊!”
沈峤无奈:“……们没有互相喜欢,也没有龙阳之好。”
宇文庆:“懂,懂,这个是不能宣诸于口,咱们心照不宣就好!”
沈峤:“……”
客气?”
沈峤这次没再拒绝: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行馆离津渡不远,宇文庆便没有乘坐马车,而是带着玉姿等人步行出门,他原先还担心对沈峤而言不大方便,但对方手里虽然拄着根竹杖,速度却并不比他们慢,也不需要任何人搀扶,跟宇文庆并肩而走,几乎与常人无异。
宇文庆发觉他没有佩剑出门:“沈公子,你剑呢?”
沈峤似乎知道他在担心什,不由笑:“宇文大夫不必担心,若是遇见敌人,这竹杖也能抵挡二,更何况这里怎说也是建康城,有临川学宫坐镇,合欢宗人不至于胆大妄为到敢在这里下手!”
他忽然句话也不想说,任凭宇文庆继续说些什,也左耳进右耳出只作不闻。
津渡处人声鼎沸,杂货遍地
宇文庆被他戳中心事,老脸红:“难怪觉得自打入城之后就平安许多,连少师也放心离开去办事,原来是如此。”
沈峤:“陈朝与周国结盟,若让你在建康城遇刺,他们岂非无法向周帝交代,还谈什结盟,所以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周全,行馆周围时时都有高手,只不过没有被你发觉罢。”
宇文庆凑近他小声道:“沈公子啊,知你并非娈宠类人物,也从来不敢看轻于你,今日趁着少师不在,方敢对你说两句实话,你可知长安城中那些人是如何看你?”
沈峤但笑不语。
宇文庆以为他不知道,就委婉道:“他们都说你如今龙困浅滩,不得不依附晏宗主,为保全自身,连……咳,连风骨气节也不顾,你同行路,又蒙你救命之恩,自然明白你断断不是如此,但众口铄金,积毁销骨啊!你若是有机会,还是离晏少师远些罢,何必任由别人往你身上泼脏水,平白辱没你,唉,那些话听着都生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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