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超然道:“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“饶人,人不饶!”楚阳道:“人间路,便是如此。危机和敌人,还是尽快解决得好。”
“你杀孽太重!”孟超然:“这样很不好。”
他悲悯摇头:“须知冤冤相报何时?”
“那便斩草除根!那样即刻就。”楚阳直言道:“师父,你心太软。不像江湖人。”
鞘会是金,银,或者,是玄金,甚至更加贵重也有。但无论如何,终归都是金属。金属牢固,不易磨损,可以长久使用。而且在万不得已时也可以当做攻击利器。这都是优点,但兵器出鞘,与鞘摩擦,声音清亮。”
“不错。”孟超然点点头。
“但声音清亮,就给敌人防备时间。弟子认为,这便是金属剑鞘缺点!”楚阳侃侃而谈道:“师父,练剑为何?就是为杀人!若要单纯健身,用不着兵器,既然要杀人,为何要给敌人防备时间?剑夺命,岂不干脆?”
“练无声剑,就是为攻其不备!”楚阳微微笑,道:“江湖无情路,男儿当杀人,溅血三千里,杀人无形中!始终认为,杀人于无形,才是最高境界。”
“杀人于无形?就像你陷害石千山样?”孟超然歪歪头,眼神猛然犀利起来。
“你练剑无声,等同于偷袭。这与江湖武道规矩有悖。恐怕,会引起非议。这对你前途影响,并不好。
楚阳怔,想不到孟超然对这件事也是看在眼中,而且看破自己布置。
“不得不说,陷害石千山,是觉得最爽事。”楚阳坦然笑,并没有否认。随即低沉道:“若是他不色令智昏、利欲熏心,便不会被陷害!”
孟超然深深看他眼,深深地叹口气,却立即略过这个话题,负手转身前行,口中淡淡地道:“你刚才说,学剑乃是为杀人……未免偏颇。须知,在这世上,有很多可爱,也有很多牵挂,学剑,不定为杀人,也为守护。”
“用自己剑,守护自己在乎。人,或者事。”孟超然喟然道:“人命关天,能不杀,便不杀。纵然是再狠辣凶徒,杀人,也让自己心伤分。无论所杀之人是否十恶不赦,但那毕竟也是父精母血,也是别人儿子丈夫兄弟父亲……”
“师父也说守护,弟子赞同。但,当别人来伤害们守护东西时候,为让们亲人不要伤心流泪……”楚阳跟随孟超然脚步缓缓前行,口中却是坚决道:“那就只好让敌人父母伤心流泪。这个人,还是非杀不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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