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同时,沈峤顿住脚步。
他也听见,转瞬即逝粗重呼吸。
“谁在那里?”沈峤出声。
黑暗中,双幽幽泛绿眼珠子像两盏幽冥灯火,浮在半空,盯住两人。
与此同时蔓延开来,是浓郁得化不开血腥味。
晏无师:“等将《凤麟元典》上破绽弥补。”
沈峤:“那个魔心破绽,从前你不是曾过说弥补不?”
对方带点诧异声音回荡在走道里。
晏无师此刻不记得许多事情,但他却还记得“自己”从前是如何对待这个人,亲手将他送到桑景行面前时,对方眼神几乎能映出心如枯槁,他对“自己”说:次次遭遇背叛,不是因为太天真,是因为相信世间总有善意,若是没有这样傻子,晏宗主又从何处获得乐趣?
可这才过多久?
也许是因为醒来之后沈峤是他看见第个人,也许是因为他能感觉到沈峤没有恶意,总之这个“谢陵”让做什就做什,算是极为省心,真正晏无师,绝不可能这样做。
种则是方才直在与他对话“阿晏”,这个性情脾气比较温和,可以讨论些事情,算是晏无师所有性情之中最容易相处。
沈峤:“那你现在是谁?”
晏无师回句似是而非话:“是他,但又不是他。”
他体内真气乱窜,此刻想必是极为痛苦,可若不想专注于痛苦之上,又不能不借说话来转移注意力。
这座许多年无人问津若羌古城,果然危机重重。
这人到底是以什样心情,来重新面对“自己”。
“已经找到办法。”他淡淡道。
胸腔里仿佛还能残留点暖意,那是“谢陵”和“阿晏”留下来,每当想起这人时感觉。
但晏无师此刻却强行将其抹去,目光落在沈峤前方不远处。
“那里有人。”他道。
沈峤:“所以你不是晏无师,不是谢陵,也不是阿晏?”
晏无师:“不知道,脑子里团糟,有时想起些事情,有时又觉得那些事情并非发生在身上,也许刻钟前做什,连自己都不知道……”
沈峤对此情形已经习惯:“等找到玉苁蓉,你情况应该能有所好转。”
晏无师:“玉苁蓉只能治外伤,对内伤是无效。”
沈峤:“那要如何才能恢复原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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