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觉手掌阵痛楚,急急后退,等到落地定睛看,掌心却仍是多道长且深血痕。
在场众人,如碧霞宗精英弟子,在方才内讧之中已经消磨殆尽,余者精神萎靡,不堪振作,竟无人看出沈峤这剑乃有形剑意,而且已经接近剑心造诣,如阮海楼等人,就算能看出来,也万万不会说出来长敌人威风。
“来者何人!”阮海楼捂着流血不止手怒道。
“沈峤。”
他收剑入鞘,声音既轻且柔和,却传遍在场每个人耳朵。
更乐意当面向他讨回来!”
旁观许久蒲安密忽然出声:“说阮公,卢公,你们又何必与他说这多?赵持盈闭关不出,他岳昆池占着代宗主位置,大权在握,不知多逍遥快活,你们让他把宗主之位交出来,他当然不会愿意,反正今日都杀这多人,索性杀个痛快,直接把不听话人全换掉就是,剩下个赵持盈,就算她出关,也掀不起什风浪。”
卢峰断然道:“不错,阮师兄,岳昆池强弩之末,不过靠说废话拖延时间,先将他废再说,惠乐山昔日欠你良多,今日该轮到他弟子来偿还!”
阮海楼也不再多言,直接掠身上前,掌拍向岳昆池。
岳昆池精疲力尽,退无可退,只能闭目待死,他身旁弟子周夜雪却忽然扑上前,打算为其师挡下这击。
其他人尚且还没什反应,蒲安密却露出见鬼似表情:“你就是沈峤?!”
沈峤:“这位公子认得,敢问高姓大名?”
蒲安密心中连道两声不可能,定定神,方露出笑容:“家师昆邪,沈道长想必不陌生。”
沈峤端是好涵养,听见害得自己昔日落崖重伤对手也没有多大反应,仅仅是点点头:“确是故人。”
提及师父名字,蒲安密底气又足起来:“当日半步峰上战之后,家师可是想念沈道长想念得紧呢,还担心你落崖丧命,幸好上天庇佑,沈道长大难不死,家师就在离此不远,想必明日就能上山来,届时故人重
范元白撞撞跌跌跑进来时正好看见这幕,登时肝胆欲裂,禁不住大喊出声:“师妹!”
他离对方众人尚有段距离,别说跑,就是连滚带爬,此时也赶不及。
说时迟,那时快,道白色剑光堪堪从他耳边掠过,直接从周夜雪和阮海楼之间穿过。
剑光之快,快得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回过神。
阮海楼掌风去,即使有所感应,心生警惕,也已然收手不及,剑光来,犹如君临天下,直接将掌风压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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