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在李越身上摸索几下,摸出两个火折子,点起其中个,火光霎时照亮半个洞穴。
白茸身形微动,下刻已出现在晏无师身旁,她抬起手掌朝对方头顶拍去,却被不知何时出现沈峤挡住,双方很快在狭小洞穴内过数十招,合欢宗虽以魅术和双修闻名,但他们武功比之浣月、法镜二宗也同样毫不逊色,白茸年纪轻轻已得各中三味,桑景行套“天渊十六步”被她配合掌法,使得变幻万千,令人防不胜防。
她知道沈峤不是能任自己拿捏角色,所以有意先发制人,速战速决,眨眼间就出十数掌,配合诡谲莫测身形,如同在沈峤前后左右同时出掌,边出掌还边娇笑:“沈郎,你可真狡猾,上次交手,还故意模仿晏无师春水指法,吓奴家大跳,如今被识破,你可吓唬不人罢!”
沈峤没有出声,他如今功力,与白茸不过在伯仲之间,换而
个新根基,也就是道心——个人不管多厉害,体内根基只能有套,但晏无师却希望自己体内同时能容纳魔心和道心,道心铸就,魔心也不会消失。
这当然是不可能,个人体内怎可能同时有魔心与道心存在,所以十年里晏无师没有成功,他虽然武功大进,已经成为能与祁凤阁媲美高手,却无法克服这个难题,而且还给自己留下隐患,平时也许不显,但今日与汝鄢克惠动手,双方不能不出尽全力,下子就把那点隐患给勾出来。
沈峤深深蹙眉,他尝试着将真气输入晏无师体内,但对方体内似乎有种排斥意识,非但不肯接受他真气,反倒将冰寒之气反噬回来,在沈峤体内肆意流窜,随即走遍全身经脉,沈峤身体震,不得不松开对方手,转而自己打坐调息,试图将那股寒气消融。
寒月冷清,深山空寂,夜枭声接声地叫,凄凉之意透入骨髓,全无半点初夏清凉惬意。
李越火折子已经燃尽,沈峤起身朝他走去,想从他身上再摸几个火折子来点火取暖。
“沈郎,奴家在外面等好久,你怎也不喊人进去坐坐,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!”抱怨声自外头传来,张宜嗔宜喜脸出现在洞外。
沈峤殊无意外,也没搭腔。
白茸自顾自地走进来,笑嘻嘻道:“在外面等好久,就怕晏宗主什时候醒过来,沈郎,咱们打个商量,李越长得丑,你不愿便宜他,那就让捡个便宜好不好?”
沈峤:“不好。”
白茸怔下,哭笑不得:“奴家还没说完呢,你怎就拒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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