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裳人步步走近,在两人身前五六步处停下,拱手施礼:“临川学宫门下谢湘,见过晏宗主。”
与他起,还有另外人,年纪比谢湘要大些:“临川学宫门下展子虔,晏宗主安好。”
晏无师不置可否,扫展子虔眼,视线落回谢湘身上:“你就是汝鄢克惠最得意弟子?”
谢湘:“不敢当晏宗主谬赞,汝鄢宫主确为吾师。”
晏无师奇道:“你是从哪里听出在称赞你?后面还有句不过尔尔没说出口。”
。
沈峤现在武功不如人,却并不代表两人相处时候他没有半点自主权,闻言便摇摇头:“不,晏宗主自便罢,还是回房。”
晏无师却拉住他手腕不让走:“你镇日在房间里,除发呆还是发呆,本座这是体恤你,让你过去散心。”
沈峤:“……”
他镇日在房间里不错,却不是在发呆,而是要在打坐练功,要在琢磨《朱阳策》,所以这些日子下来,身体日渐好转同时,功力也在缓慢恢复,如今武功差不多已恢复到未受伤前四五成左右。只是《朱阳策》书实在博大精深,当年先师祁凤阁传授与他那卷,他至今也不敢说自己已经完全参透。
谢湘嘴角抽。
沈峤:“……”
展子虔:“……”
沈峤脾气好,平日里被晏无师百般刺激,习惯成自然,面对他堪比刀剑冷嘲热讽已经麻木,但他还是很同情眼前这个年轻人。
谢湘名字他曾听过,对方出身陈郡谢氏,乃是临川学宫这代最出色弟子,传闻汝鄢克惠有意栽培他接任自己衣钵,他也不负师父期望
如今又新添妄意卷,旁人看来这完全是值得欣喜若狂,求都求不得大好事,沈峤日夜琢磨,却深觉陶弘景学究天人,所著内容深奥玄妙,非时半会所能领悟,反正他眼睛不好,白日里也不四处走动,索性就坐在房间里默默思索,倒也偶有所得,算是枯坐中乐趣。
但晏无师想做件事,就从来不会让别人有拒绝机会,沈峤打又打不过,只能被他拉着走。
刚走没几步,身后传来声音:“晏宗主请留步。”
二人停步回头,沈峤眯眼仔细打量,他因为经常受伤,身体状况不定,眼睛现在时好时坏,好时候能大约看个轮廓,坏时候则完全伸手不见五指,近来恢复少许,借着阳光,从对方服色上,认出应该是方才在席上侃侃而谈那个人。
对方语道破晏无师身份,显然是有备而来,说不定方才会出现在席上,也是因他们之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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