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真奇怪,当真诡异。身丧服,白袍大袖,段白绫挽在袖上,随风飘曳,若有生命。脸上则戴着张惨白面具,半边脸哭,半边脸笑。
那老道士阵恶寒,在他反应过来为什要跑之前,双腿已经自己带他跑出战场。他心内还残留着惊魂未定之感,驻足回看。
那白衣人语不发,在战场上漫步。凄风猎猎,脚下每步都踏着战死者尸骨。
无数亡魂在这片土地上挣扎哀鸣,以至于连空气都是怨念黑色。
那白衣人冷冷地道:“恨吗?”
疫,是怨恨……制造人面疫方法,是……
他眼里闪过凶狠光,忽然放轻声音,道:“你们休想好过。”
他脸上神情似哭似笑,似喜似悲,顺着墙慢慢站起来,道:“永安,永安?休想。永远也休想!,诅咒你们。诅咒你们!!!要你们全部死光,死绝!!哈哈,哈哈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!!”
笑着笑着,谢怜如阵狂风般冲出去,路过那面镜子时候,突然顿,猛地回头!
镜中他,已经完全变副模样。
亡灵们呜呜哀叫。那白衣人又迈开几步,道:“当初你们誓死保卫人们,现在已经成新国国民。恨吗?”
亡灵们哀叫中,混入尖叫。
那白衣人缓缓地道:“他们忘记死在战场上你们,忘记你们牺牲,为夺走你们生命人欢呼。恨吗?”
尖叫中,又混入嘶鸣和咆哮。
那白衣人厉声道:“光是叫有什用,回答,恨吗?!”
他身上穿,不是那件洗到磨损白道袍,而是间雪白大袖丧服。他脸也不再是他脸,而是张半哭半笑悲喜面!
如果是之前谢怜,看到此刻镜中自己,定会吓得大叫起来,但是,现在他却点儿也不害怕。他视若无睹,狂笑不止,跌跌撞撞,撞开门,奔出去。
旧国仙乐皇城,如今已是片破败不堪废墟。
废墟附近,还是有侥幸未死居民和无路可走流民。虽说自从人面疫爆发,皇城覆灭后,这座昔日华丽王都就时常阴风阵阵,令人胆寒,但今天,似乎格外令人胆寒。几个衣衫褴褛乞丐溜烟跑,边跑边望天。人们都觉得,好像要发生什非常不好事,还是不要逗留。
皇城破败城门前,便是战场。平时就没什人敢去,现在,只有个老道士在东跑跑、西跳跳,捕捉那些迷茫游魂,捉到就塞进自己袋子里,准备扎成花灯。捉着捉着,他忽然发现,不知何时,战场尽头,出现个奇怪白衣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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