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菩荠观,远远便看到郎萤靠在观前棵老树下,左手漫不经心地转着扫帚玩儿,堆扫好金黄落叶堆在他脚边。谢怜眯着眼看会儿,这才故意放重脚步声走过去,郎萤没回头,却定觉察到他们存在,极其自然地改变姿势,继续扫地,转身看,似乎才看到谢怜和灵文缓步行来。谢怜轻咳声,道:“又在扫地啦。”
郎萤点点头。见他如此,谢怜没忍住,故作长辈之态摸摸他头顶,表扬道:“好孩子。”
郎萤安然受之。灵文看看他们,不予置评,谢怜领着她打开菩荠观门,道:“就在这里……”
谁知,打开门他们就看到个身影蹲在功德箱前,又在鬼鬼祟祟地塞金条,谢怜忙不迭上去把他拖开,道
是要动什手脚,只是,你昨日说他显形,真很吃惊。”
她摇摇头,目光微微涣散,道:“……这多年,还从没看到白锦显形过。”
谢怜道:“那位年轻将士,原来名字是叫做白锦?”
灵文仿佛才回过神,道:“哦。是,不过,般别人都叫他小白。”
谢怜道:“小白?听起来……”有点像在叫条狗,又有点像叫个白痴。灵文笑道:“就是你现在想那个意思。白锦这个名字是给他取,别人从来不这叫,所以也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名字。不过,你要是这叫他,他会很高兴。”
在锦衣仙传说中,那青年爱慕女子对待那青年方式,只令人觉得残忍可怖,要不是有刻骨恨意,要不就是天生冷血。然而,灵文提起那青年时,口气却十分随和,既无柔情,也无恨意,只道:“行吗?如果殿下你怕逃跑,不如用若邪锁住。并非武神,逃不掉。”
不知为何,谢怜觉得,他应该相信灵文,沉吟片刻,缓缓点头,道:“好。”
二人佯作无事样子,出灵文殿。走在仙京大街上时候,还是照常和其他路过神官打招呼。灵文神色如常,压根看不出来她袖中双手已经被若邪锁住。没走多远,迎面撞上巡街归来裴茗,二人打招呼,站在路边寒暄,瞎扯几句,裴茗直盯着谢怜,谢怜微微警惕,道:“裴将军为何这看着?”
裴茗摸摸下巴,诚恳地道:“不瞒太子殿下,现在是看到你就心惊肉跳,总觉得谁站在你旁边好像就会出点什事。所以看到你跟灵文起走,心跳又加快。灵文,你最近千万当心。”
灵文哈哈道:“怎会呢?裴将军不要说笑。”谢怜却哭笑不得。某种意义上来说,裴茗感觉还真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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