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怜知道,他这话应当不只是说说而已,但自从那夜“开玩笑”后,他心里莫名有点阴影,花城再用这样“开玩笑”神情说出话,他都不大敢随便接,低头笑笑就过。
至于接到祈愿,虽然都是些家里老黄牛腿伤没法下地干活、家里媳妇怀孕田里缺人手云云,但好歹也都是祈愿,对于信徒们祈愿要视同仁。过两天,谢怜就应祈愿,去村里帮忙插秧犁地。
花城住在这里,自然也跟着他道去玩儿。因为是粗活,原先谢怜并不想让他也下地,但拗不过去,于是,二人都换粗布衣裳,卷起袖口和裤腿,下水稻田。
远远望去,大片大片碧青碧青水田里,散布着许多个忙碌农人,其中,有两个身影格外显眼。
即便是谢怜粗布衣裳在身,也不能掩盖花城半分风采,倒不如说,那破衣裳把他脸和身形衬得更出挑。两人都白,手臂漂亮,小腿又长又直,在众灰头土脸农人间形成道亮丽夺目风景,惹得看惯糙汉子村女们脸红心跳,不住偷瞅,插|着插|着,手下
这句后,路上,谢怜都心事重重。再说几句,花城话都给他四个字感觉:“言尽于此。”于是,谢怜也不多问。
回到菩荠观时,天光还未破晓。
推开门,锅碗瓢盆得收拾得干干净净,郎萤和谷子、戚容都睡在屋里,盖着被子,很是安稳。看来在他离开后,确有人在尽心照料这里,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谢怜这次回来,随之而来,就是大堆祈愿。
菩荠观接到祈愿从来没有这多过,他也不觉得是那富商帮他宣传过美名功劳——是,之前住在镇上那富商终于履行承诺,来过。
不过,他来是来,却并没有注意到谢怜摆在显眼处牌子,或者他故意视而不见。也并没有如他所承诺那般捐多少多少香火,此次前来,最主要目是送面锦旗过来,当着菩荠村各位乡亲父老面,热情洋溢地交到谢怜手里。谢怜毫无防备地打开看,立刻关起来,然而锦旗上面斗大四个字还是深深刻进他脑海——“妙手回胎”。
谢怜:“???”
送走那富商,他叹口气,心想天天担心这屋子什时候就塌,真不知什时候才能修好。旁靠在门上花城仿佛看出他在叹什,道:“有句话早就想说,哥哥要是在这屋子住得不踏实,不如换个地方算。”
谢怜摇头道:“说得轻巧呀三郎,换哪里呢。”
花城笑道:“要不然搬那里去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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