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怜立即重新封住罐子,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他曾听过,有人会寻找未足月孕妇,将孕妇腹中孩子生生剖出,做成小鬼来施行些法术,驱使它害人,保护自己,或是镇宅保运。如此看来,这个胎灵就是那种邪术产物,而他母亲,还很有可能曾经是谢怜信徒,否则不会把谢怜护身符放在未出世孩子衣服里。
沉吟片刻,谢怜道:“这胎灵是你抓住,三郎可介意拿它去调查番?因为之前在与君山就遇到过它次,此次是它第二次在面前出现,不知究竟是巧合,还是有什联系。”
花城道:“想拿走拿走便是。即便不出现,你也能个人抓住它。”
谢怜笑道:“话虽如此,但三郎抓它,可比抓它要轻松多。”
谢怜道:“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只觉花城微用力,阵激痛倏地爬上,忍不住缩。
虽然花城动作已经极为克制,这点痛对他而言也根本不算什,但不知为何,在花城面前,他似乎有点藏不住痛。也许是因为花城先和他说句,让他太想刻意憋住,反而没成功。觉察到谢怜退缩,花城立即握紧他踝骨,低声道:“没事。马上就好。别怕。”
谢怜摇摇头。那边花城动作更轻,下手神速,再举起手时,已取出枚小小针,道:“好,没事。”
谢怜定睛看,那针尖闪烁着恶毒光芒,花城五指微微合,便将它捏碎为缕黑气,消散于空气中。见状,谢怜把不安都暂时搁置在旁,凝神道:“好重怨气。般胎灵是不会有这强法力。”
他本是随口说,却听花城道:“是吗?如果当时没去,你打算用什办法抓住它?把它吃进肚子里,再把
花城站起身来,道:“是。所以,定不是正常流逝胎灵。”
这时,名面具人俯首进来,双手捧着只陶罐,呈交给花城。谢怜下意识观察这人手腕上是否戴咒枷,这次他袖子却是扎得严严实实。花城接,单手托着陶罐看眼,转身递给坐在墨玉塌上谢怜。谢怜还没凑上去,便听里面传来阵闷闷孩童啼哭声,还似乎有什东西在里面疯狂乱撞,撞得陶罐微微摇晃,几乎有些站不住,戒备更甚。
而他接过陶罐,微微掀起陶罐封口个角落,只往里面看眼,背脊瞬间蹿上阵寒意。
只见里面团着摊坯胎样东西,虽然手脚都长出来,但软弱无力,那颗头则隐没在黑暗中。整个看上去,简直就是团畸形内脏。
这就是它真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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