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御医忍不住道：“太子殿下，这位小朋友当真给人殴打
通，又被塞进麻袋里拖路吗？”
谢怜无语片刻，道：“那还有假。”
御医道：“那便很……不起。
从未见过如此顽强之人。断五根肋骨，条腿，各种大小伤势，累加起来，居然还能清醒如常，坐立着与人对话。成人尚且难以做到，遑论还是个十岁小儿？”
谢怜听，居然伤势如此严重，心中对戚容怒意更盛。再看那幼童，坐在椅子上仿佛点也感觉不到疼痛，只是还在用那只又大又黑
左眼，偷偷地看他。觉察自己被谢怜逮住之后，立即扭开头。
信所言——“仿佛着魔、鬼附身样”，不该出现在个孩子身上。
半晌，他才低下头，道：“……红……”
他声音又低又小，有点含糊，像是不想说，又像是有点不好意思。谢怜只大概听清个“红”字，又问道：“你几岁？”
那小孩儿道：“十岁。”
谢怜只是随口问问，意在打消他警惕心，听他腼腆地答“十岁”，却是怔，心想：“还以为只有七八岁，居然十岁？那这孩子真是很瘦弱。”
顿顿，谢怜微微笑，道：“现在各位大夫帮你看伤，你别怕，放下手好吗？”
那幼童听，却迟疑地摇摇头。谢怜道：“为什
不肯？”
沉默许久，他才道：“丑。”
他就答这个字，再怎哄，也不肯配合放手看头。谢怜发誓说不丑，他不看，他转过身也不行。小小年纪，却极是固执。无奈，众位御医只好问他几个问题，让他辨认几个手比数字，确认他既不头晕，也不头痛，看东西想东西都清清楚楚，这便先给他先治身上伤。
治着治着，几位御医都仿佛十分纳闷，啧啧称奇。谢怜直在旁边守着，闻声，道：“各位，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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