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怜翻翻那书,恰好翻到绘有刀法页,想起今日在华台上激烈过招,笑道:“慕情,你今天在台上,打得不错啊。”
慕情肩头微微僵。
谢怜又道:“今天才发现,你使这刀,比你使剑使得要好多。”
慕情这才神色松,转身,脸上竟是露出点笑容,道:“真吗?”
谢怜道:“嗯!不过,你怕是有点急。用刀跟用剑,是截然不同,你看……”
情不动。他歪歪头,道:“怎?”
慕情很快回过神来,道:“殿下,这悦神服好像有些地方脏。”
谢怜“啊”声,道:“拿过来看看?”
果然,雪白武服上,赫然印着两个小小黑手印。谢怜看眼,道:“是那天上掉下来小朋友弄吧?记得他当时抓着衣服不肯放手。那小孩儿脸上还缠着绷带,也不知是摔跤还是怎回事。风信,你帮他看吗?”
风信正在把悦神时用宝剑和斩|马|刀包起来,郁闷道:“没看。带他出宫,按你说要帮他看脸,结果他踢膝盖脚,妈还挺疼。”
论武道,谢怜便兴致|勃|发,比国师们打牌还要浑然忘,鞋子也不穿便跳下床来,以手为刀,就地演示。先开始,慕情神色还有些复杂,谢怜给他比阵,他便认真看起来。风信却挥舞着包好斩|马|刀,把谢怜赶上床,喝道:“要打把鞋子穿好打!你是太子殿下,披头散发赤着脚,像什样子!”
谢怜正演到兴头上,却被他赶鸭子上架般赶回床上,悻悻然道:“知道啦!”说着,双手拢拢长发,准备扎起来,再给慕情细讲。忽然,他眉头皱,道:“奇怪。”
风信道:“怎?”
谢怜笑倒在床上,指他道:“定是因为你凶他。不然他怎不踢,就踢你?”
风信道:“没有!这小破孩儿鬼附身样会儿就跑没,不然把他倒提着甩,吓到他哭。”
慕情翻翻悦神服,道:“那小孩儿别是个乞丐,身上太脏,抓下就黑成这样。殿下,悦神服是不能弄脏吧,听说兆头也不好。”
谢怜躺倒在檀床上,随手从床头拿本书,遮住下半张脸,道:“绕城三圈,名垂青史,兆头已经是大大好。脏就脏吧,洗洗就行。”
顿顿,慕情淡淡地道:“嗯,洗时候会尽量小心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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