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司藤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，秦放随口问
句：“梦见什
？”
“司藤小姐让
别回青城山，她说反正在那没牵挂，又说可以留在杭州啊，做点小生意，秦放也在杭州，有需要用钱
地方，还可以帮帮……”说到这里，忽然反应过来，赶紧给秦放解释，“可不是借着做梦要讹你钱啊，司藤小姐确实是这说。”
秦放失笑，他撑着沙发靠背起身，眼前忽然
炫，伸手遮挡间，才发现天已经大亮，而颜福瑞仍然絮絮叨叨地在身后讲自己梦：“最后司藤小姐还说，到此为止，颜福瑞……”
到此为止？
秦放动作陡然僵，猛地转身看颜福瑞，颜福瑞被他突如其来反应吓跳，说话都结巴：“那……那，梦里就是这说，又不是编……”
自擎起茶杯掀开盖碗喝茶，头微低间，如云秀发之下，隐现截森森头颈骨。
这不是司藤，是白英！
秦放大骇，腾腾腾连退几步，后背正抵到戏台，气息尚未喘匀，身后唱念做打声突然退去，台上传来蹬蹬蹬高跟鞋声音。
秦放急回头去看，偌大戏台子转瞬之间空空荡荡，铺天盖地云雾缭绕，有个身形窈窕人影越走越近，仔细看，正是司藤。
她穿束腰风衣，及膝长靴，两手插在兜里，走到戏台沿边时站住，似笑非笑，盯着下头白英。
秦放不等颜福瑞说完，拔腿就往楼上跑，司藤房门虚掩着，秦放也顾不上礼貌，把就推开。
不是说睡吗，床上却没有人，她惯穿旗袍大衣倒是还搭在床头，高跟鞋也歪歪斜斜倒在床边，床底下还有双丝缎拖鞋，秦放松口气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，身后传来踢踏踢踏脚步声，颜福瑞也上来，挤在他后头看半天，冒出句：“咦，衣服鞋子都在，那司藤小姐穿什？”
句话登时就点醒秦放，他颗心跳厉害，几步奔到床边去拎几个立着纸袋子，那是前些日子他在商场买送过来风衣靴子，后来直没见司藤穿，
台上，台下，站，坐，司藤，白英。
秦放拼命挥舞着双手，大声叫司藤名字，原以为她听不见，可是慢慢，她低下头，也看见他，她看着他微笑，字顿地，说几个字。
她说：“到此为止，秦放。”
……
秦放个激灵醒转过来，这才发现是撑着沙发扶手胳膊走空，身边传来颜福瑞翻身声音，回头看，颜福瑞也醒，正睡眼惺忪地坐起来，愣会之后，说：“秦放，梦见司藤小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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