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预感到流年变动,当时东南地带局势不稳,西北反而相对偏安,而且,司藤埋骨地是囊谦,贾家形同守尸,所以吩咐贾三,安居当地,不能有远迁徙。
最好设想,是贾家和秦家能在接下来几十年以某种“看似过得去原因”保持联系,这样,贾家到时候动手,至少少寻人麻烦。
所以,秦放家里,直有个去囊谦磕头还恩说法,而且,到囊谦,可以“联系个叫贾贵宏人”。
所谓“靖化县曾祖母,囊谦得遇恩人,嫁太爷之后又到东部讨生意”,应该只是白英托词,因为种种迹象表明,秦来福土生土长,从来没离开过长三角地界,他老婆在当地有亲有口,也不是什流徙孤女,至于靖化县,那时候丘山就是因为靖化县□□离开上海,白英印象很深,随手拈来用也未可知。
但是时间太长,很难说后世后辈是否会完全遵照,所以,白英也做最坏打算,如果事情没有依计而行,没关系,贾家后人照做就可以,他们有藤杀威胁,想活命,就只能听话。
秦放心里说不出是什滋味,胸口闷厉害,有种想摔门而去冲动,随便接下来还有什秘密,忽然间都不想听。
司藤也沉默片刻,事情发展到这步,她也是始料未及,但是前后联系起来想,又只能苦笑承认:似乎……也确只能是这样。
最初复活,她还真以为发现先辈们未曾察觉秘密:原来人血滴入妖心,是可以让妖怪复活啊。
渐渐,开始有怀疑,只是那时候线索太少,所有出现人都像是杂乱无序,没有足够证据能把这些人都勾连起来,再后来,央波如法炮制,试图复活沈银灯无果……
及至现在,真相近乎大白,像是突然间站到高处俯视,这才发现,原来看似拥挤而喧嚣堆人,个个都有自己位置,遥相呼应。
这就可以解释为什颜福瑞去秦放老家打听时,有人说“有个中年妇女和个长络腮胡子男人也来打听过”,“还说什是秦家远方亲戚,打听年轻辈搬哪儿去”。
接下来事情顺理成章,绑架秦放,带去囊谦,寻找昔日
静默之中,只有颜福瑞个人不解风情,他近乎羡慕地看秦放:“原来秦放跟司藤小姐,是亲戚啊。”
亲戚?司藤想笑。
她说:“解这前因后果之后,再来看白英分别要求贾家和秦家做事,就不那匪夷所思。”
***
白英给贾三写封信,信里,她提到养蚕缫丝江南小镇,还有镇上大户秦来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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