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知道自己鉴别不,还定要苍鸿观主取证,这是把戏做到十足,端得滴水不漏,秦放叹为观止,正想说些什,手机里有短信进来,是个陌生号码。
秦放迟疑揿进去,短信内容瞬间就让他颗心跳漏半拍。
“是沈银灯,就在门外,方便出来……聊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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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鸿观主等人走后,司藤把密封盒拿过来,隔着透明玻璃对着里头泥土细看,秦放好奇,问她:“这到底是不是赤伞什血什泥啊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是闻过吗?”
“长个狗鼻子吗?闻就知道是谁血?”
可恼人是,她偏偏言不发。
沈银灯沉不住气:“司藤小姐怎看?”
司藤把密封盒往案几上随意推:“难说。”
沈银灯有些激动:“司藤小姐是妖,鉴定同类孰真孰假就这难吗?这土取自黔东,血若非来自赤伞,也定是别妖怪,如果你去黔东,甚至可以带你去实地看看,这难说二字,真不知道从何说起。”
司藤笑笑:“是真是假,心里自然有数,各位道长回去吧,等消息就好。”
秦放被噎住,半天才又问:“那你怎鉴别?”
“鉴别不。”
秦放懵:“你这个‘鉴别不’,是那个‘鉴别不’意思吗?”
“这世上‘鉴别不’,有很多种意思吗?”
秦放真是吐血心都有,司藤还说泰然自若:“你又不是第天认识,妖力不继,不管拿来是血濡泥还是血濡草,都鉴别不。”
苍鸿观主他们听到“心里有数”几个字,直如盆凉水兜头浇下,满脑子只萦绕两个字:完,脚踩云朵样飘飘忽忽,都不知道是怎走出大门,马丘阳道长脸色难看到极点,冷笑连连:“这下都满意?都回去等死好。”
丁大成看不惯他阴阳怪气:“马道长,大家伙合计时,你也是同意,现在说什风凉话。”
马丘阳道长肚子气,又往沈银灯身上撒:“都是为你,个麻姑洞家仇,可真是要全道门都陪葬。”
沈银灯原本直跟在众人后头,闻言停下脚步,脸色铁青,说句:“没可能,去找司藤问个清楚!”
她性子执拗,掉头就走,众人心事重重,也没谁去拦她,想着:反正伸头刀,缩头也是刀,闹就闹去吧,没准闹出个柳暗花明,还能有线生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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