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
娘点头，语气真诚：“人是好是坏要看以后。像母亲，大家都说她有福气，倒不是父亲做
多大
官，是说大爷孝顺又举业有成。”她是真想打消五娘心中不平。不管怎样，大家姐妹场，能点拔她时候就点拔下，至于五娘能不能听进去，那就是她自己事！
五娘果然是个聪明，脸上表情渐渐舒缓。她笑道：“你们后天要去忠勤伯府赏春吧？
看十妹在你那里搜刮不少东西，那里还有套青金石头面，明天借你戴去。压她头再说。”说到最后，已语带愤然。
相比十娘，她更愿意自己好吧！
十
上次七姐赢二十文钱，今天可要小心点。”
七娘大笑，三人叫上紫薇，围着炕桌打大半天叶子牌。
吃完晚饭，送走二房和三房，五娘突然来。
“十妹，有话和你说。”
十娘就遣屋里。
她忍不住抱怨起来：“……自认从来没有做过桩让母亲心烦事，怎
给定这样门亲事。如若是落魄士族，也好想些。这钱公子分明就是个闾巷祚门。这样人家，眼界只有芝麻大小，自以为家里出个举人就上天，却不知天外有天、人外有人。你眼里富贵，和别人相比是寒酸，偏偏还不知道轻重……到时候，不做官，实在是有负母亲这番恩情；做官，只怕是自己脚上泥还没有洗干净，那些三姑六舅就又来打秋风……”
十娘倒热茶听她唠叨，续两、三杯茶。她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：“……反正就这样。年纪轻时候跟着他受苦，等年纪大，他出人头地，也人老珠黄被人嫌！”说着，她握十娘手：“十妹，你向宽容大度，待人真诚。说句话，你别见怪。你看今天五爷，踢丫鬟，还要陪着笑脸。七妹却能把他赶走。为什？不过因为们是庶出，在家里说不上话。想当初，母亲对说，让进京是帮着大姐照顾谆哥，可你看，她转眼又把许给钱公子。”她望着十娘，眼角微湿，“们姊妹只有互相照应，以后才有好日子过。”
她是猜到自己会嫁到永平侯府里去吧？和十娘相比，大太太明显要喜欢她。不管出于什样考虑，大太太都不可能把十娘嫁到永平侯府去。两相比较，结果立现。所以这个时候来向自己解释当初说法，挽回些颜面……
十娘微微地笑：“瞧着钱公子也挺好，你看们四姐，二婶花这样大精力，也不过和五姐样。”
五娘听着微微笑起来：“你真这样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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