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笠皱皱眉头,然后挥袖,满脸厌恶道:“算,懒得跟你们这窝猪狗不如东西算旧账,这次回到春雪楼没心思搭理你们宋家,倒不是宋笠如何宰相肚量,而是你们有个好孙子好儿子,皇帝陛下提点过,不要找你们麻烦,只好捏着鼻子忍。不过接下来在广陵道割稻子,尤其是在驿路漕运那两块动作,你们宋家识趣点,帮引蛇出洞,到时候你宋庆善官帽子肯定要掉,不过宋茂林在翰林院路子也就宽,说不定就可以直接去十二馆阁之首崇文馆当值,当然,咱们陛下绝无此意,是宋笠自个儿意思,反正你们琢磨琢磨,再掂量掂量,怎个章程,回头答复,哦对,你们宋家内府二管事马青,就是人,让他捎话给春雪楼就行。”
如此明目张胆地安插棋子在宋家,竟然还光明正大地当面捅破窗纸,宋笠这棍子打下去,真是直接敲在宋阀脊梁骨上。
宋庆善气得差点就要跟这个家族余孽拼命,不曾想父亲宋文凤已经轻描淡写道:“好。”
宋笠好像根本不奇怪老人决定,环顾四周,好似在寻觅什。
这段密密麻麻人头攒
营狗苟,须知宋笠也姓宋,而宋家在广陵道是等膏腴华族,枝繁叶茂,虽说没有人把宋笠跟宋阀联系在起,但在场四人,都心知肚明,宋氏与宋笠,既是亲人,更是仇人。曾经有个偏房庶子出身宋家子弟,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,惊才绝艳,很早就有神童之名,但是在十四岁那年便,bao毙。
宋笠抬手随意掸掸袖口,啧啧道:“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古人诚不欺宋笠,总算被熬出头。”
宋庆善脸色发白。
宋笠远眺江面,“有句谚语叫丑媳妇熬成婆,好不容易当上恶婆婆,也该反过来收拾小媳妇吧,否则口怨气出不得,岂不是要活活憋死,对不对啊,宋大伯?”
宋笠弯腰探头,笑眯眯望向那位好似在打瞌睡老头子,“对不对啊,老扒灰?你老啊就别打瞌睡,小心闭眼可就真睁不开眼喽。”
宋文凤始终无动于衷。
宋庆善脸色铁青,嘴唇发抖,侧过身颤巍巍伸出根手指,“你闭嘴!”
不明真相宋茂林脸错愕。
宋笠直腰收回视线,微笑道:“这条丧家犬前半生,很是精彩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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