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凉山后山碑林,不是为徐家搏取民望军心,只是希望所有听不见鼓声看不见狼烟北凉道百姓,知道在关外战场,到底有哪些人为他们而死。
这生,问心无愧,何来后悔?
当初在武当山,与初代儒家张圣人并肩望人间,老人唏嘘道:“曾率领门生弟子走遍诸国,在上阴学宫苟活至今,便喜欢自诩为八百年来,以读书最多,行路最远。只不过如今,是你徐凤年,走过最远路。”
徐凤年在那之前,还真没有想过自己在北凉离阳北莽三地,加在起到底走多远路。
若是来年清凉山有块墓碑上,刻着徐凤年这个名字,不会孤单。左右前后,皆北凉英烈!
然嘶吼声,以大龙汲水之姿态,将只剩下七条蛟龙分别吸入七窍。
只是仍是有条长达两丈蛟龙被徐凤年攥在手心,如同蛇被握住七寸,垂死挣扎,头尾胡乱疯狂拍打徐凤年身躯。
被踩中额头拓拔菩萨借此机会,倒滑出去三十丈,逃出徐凤年控制,后者使劲拧,蛟龙断为两截,绚烂金光四散流溢,然后被盘踞在年轻藩王身旁白蟒张开大嘴,轻轻吸纳,便吞入腹中,如同饱餐顿。
金色血液流淌身拓拔菩萨站在远处,气喘吁吁,他眼神阴沉,小心翼翼盯着年轻藩王动静。
徐凤年没有趁胜追击,只是站在原地讥讽道:“半数气运,已经为他人做嫁衣裳,拓拔菩萨,是不是很心痛?”
徐凤年转过头,对拓拔菩萨微笑道:“放心,反正肯定把你打得爹娘不认识。”
拓拔菩萨身形倒掠而去,哈哈大笑道:“来战便是!”
徐凤年双手自然下垂,手心处,各自虚握有颗电光萦绕紫色天雷,看着拓拔菩萨远远退去,撇撇嘴,“怎,不但想要拖时间,还要在怀阳关那边,借助董卓兵马围杀?说实话,你拓拔菩萨比王仙芝差……”
徐凤年闪而逝后只留下句话在战场上
拓拔菩萨冷笑道:“你又能维持这份巅峰姿态几时?半炷香?还是炷香?但绝对比只会更早崩溃!”
徐凤年随意抖抖袖口,笑眯眯道:“你猜?”
拓拔菩萨深呼吸口气,摊开双手,透过肌肤,脉络骨骼都呈现出浓郁金黄色彩,清晰可见,逐渐恢复心境,抬起头,沉声道:“你会后悔!”
徐凤年回望拒北城,回望南方。
那些战死于拒北城外武道宗师,和那些历年来战死于北凉关外领军大将,固然可敬,但北凉关外那些每逢大战苦战死战,必奋然挺身而出普通士卒,才是们北凉真正脊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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