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趟入阁除找白狐儿脸喝酒,再就是翻翻龙虎
不置可否,姜泥走,红薯便捧着放满水果明亮剔透琉璃盏入屋,琉璃是可遇可不可求珍品,寻常富贵人家能有琉璃次品药玉便是财力极致,在这里却仅是当作盛放水果小物件,当朝*员唯有四品以上才可佩饰小件琉璃,而且色泽往往不够通透,世子殿下实在是,bao殄天物。
徐凤年拿起颗雪梨,啃口,狠声道:“骑牛刚送来本手稿《两仪参同契》,只是给听潮亭里魏爷爷随便瞥两眼,便喜极而泣,说比起阁内那本被称作万丹之王古本《易经参同契》还要妙契天道,你瞧瞧,掌教舍大黄庭修为不说,都下山,武当还愿意锦上添花,再瞧瞧这龙虎山,才年多时间,就有天师府人去欺负黄蛮儿!这帮黄紫道士真真正正是作死!”
红薯轻声道:“龙虎山势大两百年,武当山却已经式微三百年,而且武当山就在北凉,龙虎山却隔好几千里,作派自然不样。”
徐凤年平静道:“本就打算去趟龙虎山,现在更要去天师府见识下羽衣卿相派头。”
红薯温柔**着徐凤年双肩,世子殿下练刀以后,原本孱弱身体雄健太多,体魄气魄长进俱是日千里,若说红薯以前拿捏手法像绣花,那如今不敲钟捶鼓连徐凤年都觉得是在挠痒痒。红薯柔声道:“殿下,真要再出凉地啊?”
徐凤年点点头,半真半假笑道:“不过这趟出去不是当丧家犬,身为世子殿下排场阵势都要拉出来,龙虎山,上阴学宫,轩辕世家下马山庄,越王剑池,洛水河畔洛神园,这些个以前不敢去地方,都得走上遭。红薯,起跟着?”
红薯摇头可怜道:“能不能不去啊,殿下?”
徐凤年笑置之,让红薯把那封信收好,提两壶酒,独自走出院子来到听潮亭。每次看到那“魁伟雄绝”四字正匾,徐凤年就阵不自由,如果仅是这鬼画符九龙牌匾孤单搁在上头,也就罢,恰恰旁边还有两块字字龙飞白水铁画银钩副匾,天下任何东西就怕货比货,愈发衬托得九龙匾不入流,在徐凤年十四岁那年出奇崩掉老皇帝可谓雄才大略,就是这手字实在是不敢恭维。
徐凤年想起同样写字如蚯蚓滚泥二姐徐渭熊,难免感慨假使二姐是男儿身,那北凉三十万铁骑怎都要被徐家牢牢掌握在手,不管徐凤年是真傻还是假傻,都逃不掉。
徐凤年推门走入听潮亭大厅,无奈道:“二姐,这时候肚子气该消吧?实在不行,去上阴学宫让你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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