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芜浣,你以为上古生来便是真神?”看着殿下咄咄逼人芜浣,天启突然开口。
“什意思?天启神君,这世间本就不公,人人为己,又为何不行?”芜浣怔,昂首道。
“上古
“你受云泽之托掌管凤族,万年前却将下任凤皇弃于渊岭沼泽,任其自生自灭,窃族长之位,此乃其二。”
似是感觉到景阳、景昭不敢置信眼神,芜浣挺直肩背微不可见抖抖。缓缓闭上眼。
“你位居天后,本该福泽三界,却权欲熏心,擅挑仙妖之争,累得两族生灵死伤无数,三界难安,此乃其三。”
上古站定在石梯中间,停住脚步。
“芜浣,别说是天后之位,就连这上神之尊,你又有何资格享有?”
着上古最后个字落地,芜浣猛地僵,神色似乎突然黯淡下来,景昭眼中带泪,见天后如此狼狈,正欲上前,却被景阳拉住,回转头,见景阳眼带急切,抿着唇朝上古看去。
“神君乃世间主宰,要降罪于芜浣,芜浣无话可说,只是景昭、景阳与当年旧事无关,还请神君不要迁怒。”
芜浣将景阳、景昭护在身后,眼底袭上破釜沉舟之意,看着满受感动景昭和景阳,上古眯起眼,神情有些玩味。
“芜浣,你倒是个好母亲。”她嘴角微勾,却不带半点笑意。“不在众仙面前惩罚你,不代表你双儿女不能知道真相。”
芜浣猛然抬头,眼底终于有些许惊慌和躲闪。
芜浣睁眼,抬首,眼底惊惧渐渐散去,声音幽幽。
“神君,你高高在上,生来便位居众神之上,若是你跌落云端,化成人脚下尘泥,不知还会不会端着这幅架子来教训?”
“不过是为自己,何错之有?若当初月弥不亡,你怎会以身殉世,累得上古界尘封,怎成为后古界六万年来最至高无上存在?为凤族兢兢业业六万年,凤染不过是生好命而已,她又凭什出生便是凤族皇者,永远压在头顶上?”
上古看着眼带疯狂芜浣,突然想起当年凤族人群中踮着脚尖望她时芜浣清澈坚韧那双眼来。
到底是何时,她变成此般模样,面目全非,狠毒至此?
景昭、景阳却是愣,见天后此般神情,心底隐隐升起不安。
“你罪,万死难赎其。”
冰冷凛冽审判声在上古大殿响彻,景阳、景昭愣愣抬首,见上古缓缓自王座上站起,满脸肃容。
“六万年前,你将月弥、修缘众神引入灭世大阵灵眼,害得他们惨死下界,诛杀远古上神之罪,此为其。”
沿着沉石阶梯,上古步步走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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