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古……”这样怒发冲冠上古他已经很久没看到,可是,天启却没有错过她眼底深切悲痛。
不是怪他灭世,而是怨他不能告诉她灭世理由,无法相信于她。
也不是怪她害死月弥,而是她已经失去月弥。
六万年,他从不认为当初选择有错,即便回到过去,他依然会如此抉择。
只是
上古丢失那三百年记忆吗?
“当初以九州大地为炉,燃三界血脉,却不慎引下混沌之劫,你才会以身殉世。”天启看着上古,字句,沉声道。
“你派月弥他们下界劝,他们却惨死在布下灭世大阵中,是害死他们。”
上古面色没有丝表情,天启却突然松口气,他瞒那久,甚至因此纵容芜浣所作所为,到现在,都没有必要。
“你为何要燃尽三界血脉?”上古盯着天启,问道。
水,六万载时光,仿似从未逝去。
千万年前便是如此相处,到如今,还能坐在起,已是世间难得之事。
只不过,谁都知道,这恐怕是最后次机会。
“若炙阳在这里,便也无憾。”上古唇角微勾,茶杯碰在石桌上,发出清脆响声,终于打破这难得氛围。
“白玦,炙阳在哪里?”
“为超越祖神,成为旷古烁今存在。”
“不信。”上古轻飘飘丢下句,回转头,懒得再看天启,端起茶杯,抿口。
两人同时朝上古看去,白玦副早知如此模样,天启却怔住,哑声道:“上古,说六万年前灭世,害死月弥,也累得你殉世,这都是事实。”
“再说遍,不信。”上古兀然转头,目光灼灼:“你若在下界布下灭世大阵,只会相信你另有苦衷,若月弥真死于大阵中,也不可能是你所为,若殉世,定是因为……那是救你最后办法。天启,们认识多久,就算三界明日就毁灭,也不会相信是你甘愿所为!”
上古扯过天启胸前领子,硬声道:“因为你是天启,所以那些该死请罪理由都给丢到九天外头去,答应你绝不问你当初灭世原因。”
“上古,还是来说吧,有些事,确实瞒你。”天启打断上古质问,看向上古,眼底是莫名坚持。
白玦微怔,眉头皱起。
“你说。”上古转头,看向他。
“你没有那三百年记忆,所以有些事你不知道。你苏醒时曾经告诉你混沌之劫是天地劫难,其实不对,混沌之劫是引下。”
句话如石破天惊,上古眼底划过浅浅惊讶,白玦亦转首朝上古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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