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染将手伸到景涧面前,笑容张扬焕然。
景涧微微怔,压下眼中极深情绪,面色温暖柔和,握住凤染手:“好,凤染,待归来,即使你要纵饮百年,亦相陪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他收回手,朝黑云沼泽外看去:“你是时候回清池宫。”
凤染亦不是扭捏之人,点头,看看天色,声‘好’还未出口,刺耳轰鸣声自沼泽那头妖兵将营中
年,伤受过不少,但这里……不是。”
他抬头看向黑云沼泽那头,神情悠远,眼中盛满凤染瞧不清空茫和成熟。
“凤染,当初会来罗刹地,确是因为你缘故,时赌气而行,过去六万余年罗刹地都是老上君眠修驻守,虽为天帝之子,但他对视同仁,你应该不知道,光是守将门便守十年。”
凤染有些讶异,眠修之名她听说过,后古界来三界最善战仙君,坚守罗刹地六万年,未曾走出过此处步,和凤族长老凤崎、大泽山东华上君齐名,只是听说几十年前已经战死在罗刹地,当时消息时传来,仙界片震惊。
她抬首朝景涧看去,见他右手轻放在腰间佩剑上,派肃容,遂敛神静听。
“十年时间在仙界不过瞬,可在罗刹地,却恍若百年之久,仙妖两族战死者不计其数,魂飞魄散更是屡屡皆是,在外界仙君,永远都不会知道三界中有这样处炼狱,对们而言如是,对妖族亦如是。战得太久,到最后连仇恨都已经麻木,所有人想着只要能赢,就能有走出这里日。当初也是这想……”
“八十年前青漓利用蚀月之时仙气薄弱之刻,用万妖界士兵性命化成血刀,仙君死伤无数,最后是眠修上君以兵解之法用毕生仙力摧毁青漓所控血刀,可是他自己最终血肉无存,亦化为罗刹地缕怨气。”
景涧将手轻放在肩上,回转头,凝视着凤染,静静道:“他最后是守在面前,替挡血刀死去,肩上血渍是他那时候留下。眠修上君临死之前告诉,若是不想让整个仙界变得和罗刹地样如鬼蜮般,就决不能退后步。凤染,身后有想守护人,所以,定会坚持下去。”
晨曦破开第缕亮光,罗刹地昏暗世界仿若被打破,景涧转身淡笑,眼神清澈坚定,凤染眨眨涩然双眼,她知道景涧意思。
亲人、故友是他守在这里百年真正原因,遂笑道:“好,等仙妖之争结束,在清池宫备下世间最烈好酒,为你洗尘。从今日起,你是天帝之子也好,落魄仙君也罢,凤染只认你景涧,世为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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