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话,尚在龙壳、生死不知时候她不在……年幼衰弱、难以化形时候她不在……灵脉断绝、受三界耻笑时候她亦不在,彼时她高坐云端,受众生敬仰,万灵朝拜,可曾记得?如此之人,遑论为后池之母?”后池眉色正,目光灼灼,字句,漫不经心却又极尽认真。
这声音实在太过冷淡,若是由别人说来,景涧定会以为这是悲愤难当之词,可由后池淡淡道来,他竟感受不到丝毫愤怒,就好像她只是极认真在陈述段事实般。
直到此时,景涧才真切感受到,他们四兄妹引以为傲母后,受三界景仰上神,在后池眼底也许……真是不屑顾。
或许,后池有多在意古君上神,对母后就有多厌恶……
院中袭紫影好似突然染上刚烈意味,景涧呼吸滞,竟说不出半句辩解话来。
景涧眉角微皱,轻轻叹口气,抬眼看向天宫深处,神情莫名。
天宫清早如既往安宁祥和,后池坐在紫竹院中,面带笑容听那名唤‘平遥’仙童唠嗑着人间趣事,不时扔给他几颗松子以示嘉奖,两个牛头不对马嘴人倒也生出几分和乐融融气氛来。
景涧走进紫松院时候,瞧见正是这副光景,后池眉角带笑,整个院落都因她存在变得柔和安宁下来,也是这幕让院中短短几步距离变得犹如天壑般难以跨越。
“景涧?”景涧进院脚步声并不轻,后池拍拍平遥肩,示意他退下去,转过头,眉宇间冷色淡不少,道:“你可是来送行?”
景涧迟疑下,背在身后双手微微握紧,半响后才在后池愈加古怪面色下缓缓道:“后池,母后想见你。”
半响后,他眼底终于划过抹释怀,道:“
这次,他没有称呼后池为上神,而是直呼其名。
轻轻句话,却让刚才还安宁平和气氛陡然冷下来,后池垂下眼,手托着下巴,手指尖合成半圆敲打在旁石桌上,发出清脆抨击声,她眼底现过丝悠远神情,淡淡道:“天后……想见?不必,天后乃三界之主,身份尊贵,岂是随便可以觐见?”
嘴里虽是如此说,可后池神态间并无半点诚惶诚恐意味,景涧眼底划过淡淡叹息,苦笑声:“就算是不乐意,你好歹也装下……”
后池斜过眼,眸色突然变得深沉起来,神色间竟有些许凛冽之意:“二殿下,这天上地下,只认父神人,其他人与毫无干系。”
“后池……”景涧微微愣,叹道:“母后毕竟是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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