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相信那是真实发生过
。不知道为何，心里有个声音
直直在告诉他、桌子上正在消失字迹、描述是千年前真实历史——那个声音，居然不是平日里直缠绕着他、不肯片刻消停阿诺声音，而是另外个响起在深心里、低而沉回声。
“是真。”
那个声音说，反复地说，直到他神智开始散漫和迷乱——刹那间，他双臂交错着回过肩去、手指有些痉挛地抓紧
后背衣衫。
火样灼热……又来，在每夜身体里血冰冷到冻结以后，就开始沸腾，仿佛有地狱烈火在背后灼烤着他心肺，体内有莫名力量绞动着。
“是真。”那个声音继续说，声音震响在他魂魄深处，带着无可形容压迫力，“相信他！——相信空桑人！”
所谓白薇皇后转世，恐怕是大司命当时为遏止青王继续擅权借口，但是……你可能真是后土选中人。”
那个瞬间白璎忍不住倒抽口冷气，心底不知怎地有说不出恐惧。
千年前为海国、白薇皇后与星尊帝拔剑相向、战死苍梧之渊；千年后为名鲛人少年、空桑最后位太子妃背弃帝王之血，从塔顶纵身跃下、在沉睡中任凭空桑覆灭。
那是命……难怪真岚直这样安慰她。
“星尊帝和白薇皇后？谁要像他们样！”——那时候真岚语气中同样恐惧和厌憎，居然就是来源于此。深知内情他，是在极力对抗着头顶命运之翼投下巨大阴影。
苏摩有些烦躁地摇着头，为避开旁边诸人诧异丝线、踉跄着退到窗边。然而手指刚抓到窗棂、木头就在瞬间无声无息粉碎——在他再度抬起手刹那，怀中偶人忽然间出手、在他手指敲击到窗棂之前，拉住他戒指上引线。
阿诺眼睛里，带着说不出神情：愤怒、恶毒以及丝丝无奈和绝望。
然而那个偶人手还是直直伸在那里，咔哒作响关节僵直着，拉住傀儡师手。然后抬起眼睛，双仿佛玻璃珠子样眸子定定看着苏摩，
“真岚。”不由自主地，她低低叫丈夫名字，用些微颤抖着手、覆上他同样冰冷无温度断肢，握紧。
忽然间，又是无语。
听到千年前秘史，室内诸人都是久久沉默，各自想着心事。
苏摩空茫眼睛直看着桌面上那行行字迹，俊美无俦脸上没有丝血色。暗夜里，时间无声滑过，桌面上蘸着水写下字悄然蒸发，慢慢消失不见。
然而，那些字句却仿佛烙铁样印入傀儡师心底，让他不自禁微微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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