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岚……如今居然变成这样奇怪样子。
想起百年前自己因罪被逐出伽蓝城、坐在高高王座上目送自己离去少年皇太子样子,对照面前这个虽不见衰老迹象、却已然成熟练达很多男子头颅,剑圣弟子只觉无数过往爱憎如潮水般在胸臆中呼啸。
再回首是百年身啊……真岚十三岁、他作为骁骑军前锋营名战士去北方砂之国将平民皇子带回帝都,结下兄弟般情谊,转眼已经过去百多年。
“喂,费那多口水,你到底有没有在听!”发觉西京出神,那个放在他胸口头颅愤怒起来,垫着伤者颈部断手蓦地动起来,啪地拍剑客下,将他打醒。
“啊,说什呢你?那笙?皇天?”西京猛然回过神,只记得对方重复最多遍词语,连连点头,“这事情已经答应阿璎,你放心,会尽力保护她去往九嶷王陵。”
样口无遮拦话,也忍不住苦笑起来,知趣地走开——她那样女孩子、心里有点什都是藏不足,无论爱恨都透明纯净,让人看都会心微笑起来。
看来不过几天不见,这个小丫头就“变心”呢。他是个聪明人,当然不会看不出以前那笙赖着他意图,然而沉稳持重商人并不曾点破——如今看起来,这个丫头已经彻底转念头。
真快啊……看着唧唧喳喳苗人少女,慕容修不出声笑起来,有松口气感觉。然而恍然间也有微微失落,仿佛进入云荒以来相依为命同伴就要从此越离越远。
“咦,炎汐脸红?”发自内心地将对方夸番,那笙看着养伤鲛人战士苍白脸泛起红色,忍不住诧异地笑,带着欢喜捉狭,“夸你你就害羞呀?”
“不是,好像有点发烧。”侧过头,炎汐有些难堪地分辨,声音却有掩不住虚弱,左胸伤口疼痛之外、更感觉身体在火里烧,说不出难受。
“说,你缆下事也太多吧?”看到剑客吐然而诺样子,真岚忍不住又打
听得那样语声,那笙吓跳,连忙抬手探他额头,触手处肌肤不过温温,并不感觉有发热迹象。
“没有发烧呀!”她诧异地问。
然而,转眼间她就回过神来——鲛人本来是应该没有体温!
那对在那边纠缠不清时候,房里另外角榻上,西京正和多年未见老友说着百年来种种过往。
云荒最强剑客胸口包扎着厚厚绑带,动弹不得地躺在榻上,将头靠着那只断手当作枕头,低眼平视着自己未受伤另边胸口上、那个正在喋喋不休说话头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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