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——人们只会那样对待鲛人……”苏摩没有留她，只是侧脸听着楼下
声音，淡淡地笑，隔着帘子指着楼下西南角
群狂热赌徒，“鲛人只会被那样对待。”
将黑衣人面前最后串钱扫过来后，看着囊空如洗对方，赢得满面红光光头赌徒听到大家起哄，咧嘴笑
，探过身去、把将站在黑衣人身后少女拉倒中间，“没钱没关系！压这个，算你五万铢！
们继续赌！”
深蓝色头发鲛人少女被粗鲁地推搡着，踉踉跄跄到人群中央，仿佛货物般被人围观着。无数双眼睛上下打量，那些赌徒啧啧垂涎。“压这个、压这个！”楼下西南角赌桌上，赌徒们红眼，围得水泄不通大声起哄。
“五万……也值这个价钱，是个女，看样子又不到百五十岁，相当年轻呢。”
“嘿嘿，再过三十年大约就能拿到东市卖出好价钱！”
如意赌坊当然有靠山，不然如何能在桃源郡立足？”
苏摩没有问下去，然而如意夫人顿顿，脸上忽然不知道是什
样表情，慢慢道：“是高舜昭总督……怎说呢？下堂妾？”美妇笑起来，用绢子掩住嘴角：“应该连妾也不算吧？鲛人怎能做妾呢？只是女奴罢。”
苏摩回过头，用空茫目光注视着童年时代认识如姨，没有说话。
“那时候舜昭被派往泽之国出任总督，迫于十巫压力、把从府中遣出，但私下给面令符——”如意夫人微笑着，从密室暗格里拿出个玉匣，“他说，如若遇到什杀身之祸、而他又不能及时相助——那，执此令符，可以调动泽之国下属所有力量。”
面白玉令符，晶莹温润，放入傀儡师苍白修长手中。
“就算她不会织绡，这几十年里光收收鲛人泪、拿去当明珠卖也有好几斛。”
“不过也太冒险吧？脸蛋是不错，可身体有没有瑕疵要脱衣
“是双头金翅鸟——沧流帝国最高令符。”如意夫人淡淡解释，“本来是伽蓝城沧流帝国十巫、赐予所派出属国总督最高权柄象征。整个云荒，也不过五面。”
“总督权柄，作鲛人护身符？”苏摩微微笑起来，冷峭地，“色令智昏。”
如意夫人猛然收敛笑容，虽然面对着少主，然而她眼色却是毫不退让：“错，想如果不是十巫逼迫，舜昭他定然会如约娶。”
听得那样话，苏摩只是低头，微微冷笑：“如姨也昏头？谁会真娶个鲛人！”
如意夫人脸色苍白，又不敢冒犯少主，愤然而起，准备离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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