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又安静下来,榻上两夫妻并头睡着,听得另间里面也关门,黄氏暗自捅捅丈夫,低声道:“老头子,他们两人真很反常哩!刚才分明听见那个姑娘说什‘皇天’‘九嶷山’——那都是前朝流毒、当今官府忌讳啊!莫非官家今日封山要捉、就是他们两个?”
“胡说,哪有那巧……定也是和般运气不好撞上日子。”杨公泉压低嗓子呵斥,但是忽然顿顿,声音也犹豫起来,“不过……方才和那小哥同榻,无意看见他耳后…似乎真有鲛人那样鳃。”
“真有?”黄氏也唬跳,“就说他是个鲛人!这回可惹大祸!”
“但是,老婆子你说、鲛人不是都和鱼般全身冰冷?可碰碰他手肘,明明是温。”杨公泉分解,但毕竟是安分守己百姓,心里也有点惴惴不安,“而且他头发、眼睛,都不似鲛人样子啊!
莫名急切脸,她定睛再看看,忽然间声大哭扑上去抱住慕容修肩膀:“救命!救命!”
“怎?做噩梦?”慕容修半夜被惊醒,披着头发跑过来,便看到苗人少女疯样又哭又叫。虽然脸上发烫,但生怕惊动邻居,他连忙安慰那笙。
那笙说不出话来,全身发颤,似乎受很大惊吓。黄氏也被吵醒,揉着眼睛抱怨:“那笙姑娘定是魇住!方才睡得好好、却忽然翻身坐起来嘀嘀咕咕地说话,说什‘封印’,还个劲儿说‘才是那笙’——然后就死死拉着手不放。”
“、说‘封印’?是说?”那笙本来已经慢慢平复下来,听得黄氏重复自己梦话,忽然全身发抖,捂住自己耳朵,“真是?外面那个人真是!?”
“怎,怎?”慕容修看到她那样,心下也是骇然,“你梦到什?”
“梦见自己……”那笙喃喃自语,眼里恐惧之意越深,忽然把拉住慕容修,“救救!很可怕……很可怕。”
“不用怕,们都在这儿,不过做梦罢。”慕容修拍拍她,安慰,“先睡吧。”
“不睡!不睡……”那笙尤自心惊肉跳,撑着坐起来,“不敢睡。慕容,你陪说说话,不敢睡。”
慕容修为难地看她眼,看到那笙脸色雪白、眼神散乱,心知她真吓得不轻,不忍扔下她不管。旁边黄氏咳声,打圆场:“这样,还是让老头子过来和间吧,那笙姑娘吓成这样,还是有人陪着好。”
杨公泉赤着脚赶过来,这时也在边赞同,把自己衣物拿过来,和老婆起就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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