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会觉得难过……
想着,反正也要很久不会再见面,这辈子冤仇又没有那深,楚晚宁那孤独,偶尔陪他起守到天明也没什关系。
就堂而皇之地找过来。
现在回过头看,却觉得自己真是……
未及想完,楚晚宁也醒。
第二天早,墨燃醒来,发现自己仍然在花树下,脑袋枕着楚晚宁膝盖,身上还披件柔软厚实火狐裘斗篷,那斗篷皮毛顺滑,做工考究,正是楚晚宁御寒衣物。
墨燃微怔,抬起眼来,看到楚晚宁则靠着树干睡得正沉,他睫毛垂落,纤长柔软睫毛随着呼吸而微微颤动,像是风中蝴蝶。
他们昨天居然就这样坐在树下睡着?
不应该啊。
按照楚晚宁那强迫症脾性,就算再累也都会回到屋子里再睡。怎会愿意胡乱在树下凑合着休憩,还有自己身上这件狐裘……
,从来不屑顾。但此时,他看着他,忽然觉得说不出什拒绝话来。
大概是自己也被烧酒迷心性·吧。
在这个时候,楚晚宁竟然觉得胸腔又是酸楚,又是温热。
“既然来,就坐吧。”最后,他淡淡地说,“与你同看。”
他仰头望着天,神情似是寡淡,然而衣袖中手指却因紧张而暗自蜷起。他不敢去过近地瞧身边人,只看着天边烟花开,长夜漫漫,落英缤纷。
墨燃嗫嚅道:“师尊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刚醒来男人微微蹙着眉头,扶着自己额角,揉揉,“你……还没走?”
“、刚醒。”
墨燃发现自己巧言善辩张玲珑口舌,最近每
是他给自己盖上吗?
墨燃坐起来,墨黑头发有些散乱,睁着眼睛,披着楚晚宁裘衣,有些茫然不知所措。
昨天他醉不算太深,虽然有些事情记不太清,不过大致都还能回想起来。
至于后来主动跑到红莲水榭,陪着楚晚宁守岁,他也是意识清醒情况下做出抉择。
明明曾经那憎恨这个人,可是当听到他问出“去看焰火吗?”时候,当看到他落寞转身,独自人低头离去时候。
楚晚宁轻声问:“这些日子,都还好?”
“嗯。”墨燃道,“认识个特别可爱小师弟,之前信函里,都与师尊说过。师尊伤势如何?”
“无碍。你莫要自责。”
朵烟花砰然碎裂,散成五光十色辉煌。
那夜火树银花不夜天,爆竹声响,雪气中都弥漫起层薄薄硝烟味。他们坐在花树下守岁,楚晚宁不爱说话,墨燃就找话跟他聊,讲到后面有些累,不知不觉就睡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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