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燃弃犬似呜声,捂住脸。
想起楚晚宁临走时那个眼神,他觉得,自己大概真离死不远。
天问倏忽收回楚晚宁掌中,化成点点金光,而后消失不见。天问是融在楚晚宁骨血之中,随召随出,随消随散。
薛蒙脸色煞白,有些结巴:“师、师师尊……”
楚晚宁没吭声,垂着墨黑纤长睫毛,看着自己手掌出会儿神,然后才簌簌抬起眼帘,张脸居然没有崩坏,只是面色更阴冷些,他用“孽徒当死”眼神,盯墨燃片刻,然后低沉道:
“天问坏,去修。”
楚晚宁扔下这句话,转身就走。
眼神里兽类凶恶时没有藏住,楚晚宁看见。
他淡淡瞥过墨燃脸,斯文儒雅脸庞上,没有多余表情。
“你在想什?”
要命!
天问还没收回去!
此总是会忍不住私心袒护,就算犯过错,也只是私下里训上几句,连打都不曾打过。
可师尊居然丝毫不给尊主面子,要把人家宝贝侄子拎到善恶台,当真全门派面批‖斗墨公子,给墨公子小鞋穿。这也是薛蒙始料未及。
对此,墨燃倒是毫不意外。
他躺在地上,嘴角泛起丝冷笑。
他这位师尊多伟大,多铁面无私啊。
薛蒙是个蠢孩子:“天、天问这种神武,会坏?”
楚晚宁听到,又用“孽徒当死”眼神,回头瞥他眼。薛蒙顿时不寒而栗。
墨燃奄奄息地躺在地上,面目呆滞。
他刚刚肖想确实是找机会操‖死楚晚宁,他深知这位人称“晚夜玉衡,北斗仙尊”楚宗师素来注重修雅端正,最受不被他人踩在脚底下玷污碾压。
但这种事情怎能让楚晚宁知道!
墨燃再次感到捆着自己藤蔓阵绞缩,五脏六腑都要被拧成残渣,他痛大叫声,喘着气把脑子里想法吼出来——
“楚晚宁,你能耐!回头看不操/死你!”
鸦雀无声。
楚晚宁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薛蒙都惊呆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楚晚宁血是冷,上辈子,师昧死在他面前,墨燃哭着求他,拉着他衣摆,跪在地上求他相助。
但楚晚宁置若罔闻。
于是他徒弟就那在他面前咽气,墨燃就那在他旁边哭得肝肠寸断,他却袖手旁观,置之不顾。
现在不过把他送上善恶台,论公处置而已,有什好奇怪。
墨燃只恨现在自己修为太弱,不能扒他皮,抽他筋,喝他血,不能尽情地揪着他头发凌‖辱他,不能折磨他毁掉他尊严让他生不如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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