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踌躇着,明亮眼睛不时望着白川,欲言又止。
白川是善解人意好姑娘,她先开口:“清大人,现在是非常时期。追兵随时有可能赶上来,您若有什话,可以放心直说。”
李清缓缓点头:“白川阁下,们平素交往不多,但也知道您名字。当年,杨明华骄横跋扈,人人自危,但在那个大会上,您能挺身而出捍卫家族皇权,勇气令人钦佩。能在道上碰到您,碰到位勇敢又正直家族军人,这是们大幸,也是家族大幸。这说明,上天还没有抛弃们紫川家,家族气运犹在。”
白川礼貌地欠身,她知道,李清说这话不过是铺垫而已,所以她也就很简洁地说:“清大人言重,下官尽本份而已。”
“白川,您是远东统领
是认识不够。她可以想像。为眼前两个人,帝林会不惜拿整个国库来交换。自己只是口头上略微表示效忠,对方立即就深信不疑,这也未免幼稚轻信点。这年头,她见过太多口蜜腹剑伪君子。
抬头望着窗外那黑黝黝地平线,紫川宁喃喃说:“天快亮。”
三人都望出去,都觉得眼皮发涩脑筋昏沉。激烈战斗,意外邂逅。充满震惊和惊喜夜过去,大家却没有丝毫睡意,心里担忧着同个问题:前方就是瓦伦要塞,该如何通过地好呢?
从行李里翻出本厚厚名册,李清翻阅着说:“瓦伦要塞守将是……吕玛斯红衣旗本,这个人,殿下您可有印象?”
“知道他。”紫川宁回答说:“他原先是部下,是中央军师团长。后来瓦恩斯塔事件后。被派去镇守瓦伦要塞。”
“您地部下吗?大人。敢问声,您对此人可否解?”
“解?”紫川宁苦笑声:“们可曾解过谁?事变之前。大家都是家族忠心耿耿臣子,为甘心赴汤蹈火。那时候,忠*之分,谁能看清?”
紫川宁话语蕴涵着与她年龄不相符沧桑感。白川望她眼,心中浮过丝柔情和怜悯。但她无法出声安慰,尽管她心中充满同情。自己能做地,只能是在她与大人会面之前保护好。
车声辘轳中,紫川宁很明显疲倦,脸上出现困倦神色。
李清说:“殿下,您安心在这里休息吧。下官和白川大人去前面那辆车。”她使个眼色,白川会意同告辞。两人叫停马车,上后面辆马车。驾驶马车是位年轻禁卫军官,李清只是向他点下头,他便会意坐到马车前面,关上中间地隔板,示意两位大人可以安心进行谈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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