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骨寒意从心底无可抑止涌上来,帝林感到寒彻骨髓恐惧,他清晰看到。前方是片漆黑深渊,深不见底,沉沦永无尽头。
哥普拉慢慢抬起头,看着他幽幽眼神,于是,帝林什都明白。
如同被人正面重重击拳,他跌跌撞撞倒退几步,下子跌回原来地椅子上。脸上全无血色。像是脊梁骨被打断般,他深深弯下腰,痛苦掩住脸,低沉呜咽声从他那手中慢传出来。恍惚中,他看到张脸孔,那个爽朗而正直军人正温和对着他微笑,近二十年相处点点滴滴幕幕出现在眼前,剧烈痛苦已经将帝林给吞噬,他泣不成声,痛苦呻吟道:“老天,们到底干什!”
“大人,请节哀。”哥普拉站前步,恳切地说:“们本意确实想抓活,但斯特林大人他拼死抵抗,而且还拔剑砍击们,为自卫,们不得不动手——很抱歉……”
他停顿下,看着帝林毫无动静坐在那里,继
帝林同时,监察总长也发现自己头号心腹。他兴奋跃起身,快步走近来:“事情办得如何?有没有接到人?”
站到帝林面前,哥普拉嗫嚅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帝林立即察觉到不对,喝问道:“失败?没截到人?”
“大人,们接到人。”鼓起勇气,哥普拉小声说:“今早五点多,们在望都陵接到他——他和随营军法官吴滨起来,没带卫兵。”
“哦。”很明显可以看出,帝林松口气:“那样话,你们要看好他。多派守卫,但待遇定要好,伙食要精细,照顾要周到,要客气。二弟脾气很倔犟,他现在肯定是不愿意见,说不定还会发脾气。你们要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,等过多些日子,局势平稳下来,他气也该消,那时再去与他好好说说……”
“大人,们没能活抓到他。”哥普拉低着头,不敢看帝林眼睛,“斯特林大人拔剑抵抗,们没有办法,只好……”他低着头,默默注视着自己脚尖,不敢出声。
可以很清晰看到,血色从帝林那白皙脸上点点消失。哥普拉听到头顶传来声低沉而充满杀气喝问,仿佛地震前低沉雷声:“人呢?”
哥普拉没有回答,他低着头,沉默着。
刚才还嘈杂繁忙指挥部里,此刻安静得令人恐惧。参谋们放下手头工作,吃惊看着站在那里两个人。
监察总长身躯微微晃动着,像发冷般哆嗦着,他低沉又问次:“人呢?”
依然没有得到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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