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风家骑兵们放声大笑,从紫川家俘虏们面前纵马扬尘而过,笑声远远地传到江对面。
东岸紫川家士兵们都耻辱得抬不起头来:跪在那边人,与自己穿着同样制服,是自己同胞战友,看到他们遭受如此耻辱,自己却不敢过江去救援他们!
在场最高指挥官是紫川秀,他也感到心情复杂。
直以来,受过正统教育都教导他,军人都应该英勇战斗直至光荣战死,投降和被俘那是懦夫行径。但身处此境,将心比心,他实在不忍心深责那些被俘军人。
虽然说军人理应抵抗直至死亡,但是在军人之前,他们首先是人。
脑袋,密集得能踩着这人流不湿脚地从对岸走过来。
很多士兵都是不会水,全靠抓住那匆忙搭建浮桥和绳索才勉强浮在水面上,攀爬人太多,成百上千人像蚂蚁爬满方糖样爬在桥上,简单搭建浮桥如何能承受如此重量?
轰隆声,座浮桥凄惨地沉进水中,还在桥上上千士兵无助地落入结着薄冰水中,他们拚命挣扎:“救命啊!救命啊!”无数手在水面上扑通扑通挣扎摇晃着。
个浪头过来后,只看到几只手无助地在水面上晃几下,水波涟漪过后,几百上千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。
谁也没有料到,生死分界竟以如此清晰实体展现在众人面前,就是这条宽不到里朗沧江。
家族无法救援他们,他们孤立无援,这种情况下,求生是人类本能,如果自己站在安全江这边对他们喊话:“抵抗到底,战死吧!紫川家会怀念你们!”
——紫川秀无法想像自己能干出如此卑鄙勾当。
俘虏很快被押送走,对岸变得空荡荡片,废弃制服、兵器和其他乱七八糟杂物丢地。
朦胧暮色中,影影绰绰地出现流风霜骑
能过江,那就活;不能过,那就死。
河西士兵像兔子般被流风家骑兵大肆宰杀,淹死在大江里,惨死在马刀下,陆地上是横尸遍野,江面上也是黑压压人体随着江水上下浮沉,血水把江面都染红。
包括紫川秀在内,河东岸数万官兵屏息看着这惨剧,那边是震天惨叫和求救声,这边却静得点声音也没有,只听到河水冲击堤坝发出低沉哗哗声。
等河对岸喧嚣结束后,除去死者,所有人都投降。
西岸那里跪倒密密麻麻片紫川军,双手举得高高。尽管地兵器,伸手就能拿到,却没有个人敢拿起武器。相反,所有人都把头磕得低低,唯恐引起骑兵误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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