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深夜,紫川秀再次醒来。窗外是片黑黝黝树林,上弦月挂在天际,清亮月光洒满房间。
房间里静悄悄,个人也没有。
紫川秀渴得喉咙处像是有火在烧,他挣扎着起身,走到桌子前想倒口水喝。摇摇水壶,却是空,他失望地把水壶搁回原地。
“大人想喝水吗?”在这幽静深夜,这个突如其来声音显得尤其惊心动魄,紫川秀被吓得哆嗦,掉头看去,个黑黝黝身影站在门前阴影里。看到紫川秀没回答,他又问次:“大人是想喝水吗?”
“啊,你是蒙克多!”认出声音,紫川秀松口气:“你什时候进来?”
酿葡萄酒,菜肴炒得也很香,但紫川秀实在心情郁郁,只稍微动下筷子就不吃,葡萄酒也只稍微沾下唇而已,感觉味道有点酸涩感觉。
他转头对蒙克多说:“这酒,有点酸吧……”话没说完,阵眩晕袭上头来,他挣扎着站起身,顿时天旋地转。
他摇摇晃晃两下,眼前黑,头栽倒地上,留在视线里最后影像,是蒙克多那张惊恐脸。
等紫川秀重新醒来时候,只觉得浑身无力,胸腹处火烧般熟辣辣疼,头疼欲裂。
醒来时他第眼就看到秦路那张关切脸,秦路惊喜万分:“大人,您醒?您感觉怎样?”
蒙克多瘦高身子从阴影里现出来,雪白月光洒在他长长瘦脸上,显得很惨白。
他手里提着个水壶,不出声地为紫川秀倒杯水:“大人,请用吧。”
紫川秀杯子都举到唇边,突然,他注意到蒙克多眼神闪烁,定定盯着自己拿杯子手,喉结不出声地抽动着。
紫川秀心念动:他为什这紧张?斟茶倒水侍候人,那是佣人工作,堂堂禁卫副旗本为什要深夜提着水壶进来做这种工作?
“还好……”说出话来,连紫川秀自己都吓跳,又沙又哑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怎?”
“晚餐里有毒!幸好大人您只吃点点,身体又强健,才侥幸拣回条命啊!”
“晚餐有毒?”紫川秀慢慢地重复道,他就像是睡个午觉起来,晕晕噩噩,思维困难。
“大人,您刚醒,不宜过于劳神。您不必担心,安心休息吧,会直守着你。”
昏昏沉沉,紫川秀又次陷入沉睡沼泽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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