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对不起。”
“没什。爸爸死时候还没出世,妈去世时候也还不懂事,所以那时候也不怎懂得伤心。义父是个很威严人,待人很严厉。每次被义父从治部少领回来,都少不挨顿痛揍,哎哟,揍得那个狠哦,睡梦时候都还痛呢!每挨次揍总能乖乖地老实个半个月,义父管这叫给打预防针;但半个月过,又屁颠屁颠地跟着那两个坏蛋出去偷鸡摸狗,这时候义父就长叹说:药效过。”
林雨噗哧笑:“你童年真有趣。而……起码你还有两个朋友,而个朋友都没有。”
下半夜,雪终于停,阴霾乌云散去,天上繁星闪
?路灯下那双朦胧泪眼,眼前那明亮双眸,二者竟然如此神似!
久经风霜紫川秀已不是多愁善感人,但就在这瞬间,他竟有种十七岁少年冲动:眼前少女是那柔弱,那哀伤,她需要保护,需要坚强倚靠。
他多希望自己能坚定地揽住她肩头,让她靠着自己胸膛放心地哭泣,温柔吻****眼角泪痕。
紫川秀心头泛起复杂感情,他什也没说,脱下身上披风大麾,温柔地披到她肩上,静静地伫立在她身后看着那个孤独美丽女子,数着片片雪花从眼前滑落,心头荡漾着悲哀又激昂曲调。
四下是片深沉寂静,寂静凌驾在飘雪和松柏之上,甚至凌驾于漆黑苍穹之上。
流泪以后林雨仿佛变成个十五岁小女孩,总爱咯咯发笑,说着些莫名其妙傻话,紫川秀只是静静地听着,很少插话。
“小时候很贪吃,总是去厨房偷吃东西。小时候,爸爸问想嫁给谁?说,想嫁给厨房蛋糕师父!结果爸爸、妈妈、叔叔和哥哥们都笑得快要发疯。三哥,你呢?你小时候也贪吃吗?”
“小时候很皮,每天都出去跟着两个狐朋狗友鬼混。这两个家伙中老大是个混世魔王啊!盗窃、勒索、打架、赌博无所不会,而且样样精通,十四岁就成街区所有不良少年大头目,治部少警察见他就头痛;而另个大哥,表面上很老实很腼腆人,口头禅是打架很不好,大家不要冲动啦!——其实最冲动人是他!打起来,冲在最前面人就是他,哪怕两头牛都拉不住,等治部少人赶到,他又摇身变成路边看热闹人,还给警察们报信:他们往那边跑!——不怕警察,怕是义父。”
“义父?”
“出世之前爸爸就死,三岁时候妈妈也死,是义父把带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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