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待红楼碧水重入画,唤纤纤月,空谷清音、桃花水,却总是、雨打风吹流云散。歌至最后,万千气势袅袅淡去,余下是千古怅然。曲尽,满堂皆静。“‘歌尽曲城’实至名归。”楼上皇雨悠然赞叹,“想不到竟可在此听到青王《踏云曲》,想不到这青楼女子也可歌金戈铁马!”“风尘多有奇人。”萧雪空举杯向空而敬。台上歌者眸光空濛地望着前方,似遥落万里长街外,似沉入白骸青冥中。“你唱得很好,你知道姐姐在哪儿吗?”个仿若古琴幽鸣声音轻轻响起,霎时惊醒众人。“呀!那小子怎在这里?”皇雨此时方看到那白衣少年惊道。萧雪空看向那少年,眉头动,心头却是叹息,“万水千山,不见不休。”“唉,还真是个死心眼小子。”皇雨惋叹。“你说什?”离华如梦初醒,看着眼前陌生白衣少年,仪容俊秀,却眸带郁结。白衣少年看看离华,忽而笑,“当年凤姐姐歌艺妙绝天下,只是人间早已不闻,而今有你,倒也不差。”“凤姐姐?”离华全身震,杏眸盯紧白衣少年。“‘落日楼中栖梧凤,启喉歌倾九天凰’,你身为歌者难道竟不知吗?”白衣少年忽有些不满。“凤栖梧!”离华眸中闪着奇异光芒,“你认识凤栖梧?”“嗯。”白衣少年淡淡点头,似乎认为认识这曾名动九州歌者没什大不,“你歌唱得很好,请你喝酒吧。”那语气也是淡淡,似乎便是请皇帝喝酒,皇帝也应该欣然答应才是。“哪里来臭小子,还不快给老子滚出去!”那守门两人此时瘸拐地冲到台前,伸手就要将少年拖走。“住手!”那两双手还未触及白衣少年衣角,但闻台上离华声厉喝,柳眉高高挑起,“本姑娘客人,你们敢无礼!”“姑……姑娘,这小子他……”“还不给滚出堂去!”离华蓦地站起身来,手指门外,杏眸圆睁,“哪里轮得到你们说话?”“姑娘……”“滚!别让再说!”离华怀中琵琶猛然砸向台下两人,那两人马上闪身躲开,琵琶砰地碎成数块。“是,是……们马上滚,姑娘别气。”两人赶忙退出堂中。堂中众客皆屏息静气地看着这幕。曲城人哪个不知,离华姑娘生气时须得顺着,否则必是堂塌楼倒方可罢休。“唉哟,儿呀,你这是怎啦?”离芳阁管事离大娘听到禀告慌忙赶来,却只见台上气喘吁吁离华,台下碎裂琵琶,个长身玉立白衣少年及满堂安静宾客。“骂两条狗。”离华挽袖淡然道。“骂便骂罢,可不要气着自己,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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