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两人彼此打量番,再对视眼,然后齐齐叹气。
“郎君。”风夕掐着嗓子,“可怜这风吹日晒,你脸都成枯树皮。”
那声“郎君”让丰息抖抖,然后他脸深情地道:“卿卿,可怜这油熏烟染,你都快成黄脸婆。”
声“卿卿”,风夕连打两个哆嗦,不再掐嗓子,而是脸温柔地道:“郎君,你这手……哎呀,都长水泡,这以后可怎写诗吹笛呀。”
要表温柔体贴,丰息自是信手拈来,当下柔情似水地牵起妻子手,“卿卿,你这手……唉,可怜,都长茧,这以后可怎弹琴画画呀。”
话说丰息和风夕领着那五十车行李及群属下,路行去,个月后,到某座山下,再日后,到某座山谷。
山谷四面环山,谷内十分开阔,又早有先到属下打点过,所以他们到时,这里已是有湖、有溪、有田、有地、有花、有树、有房、有舍……世外桃源。
“倒是个耕读好居所。”当时风夕是这感慨,然后就和新近升为她夫婿人商量,“到这里,不用处理朝政,也不用打仗,们可以过过男耕女织田园生活。”
丰息欣然点头,“那们就如民间夫妻那样,过过男主外女主内日子。”
夫妻俩便如此拍板。
两人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自己“辛苦”,只是“疼惜”着对方,执手相看,颇为动容,差点点就能到达“无语凝噎”境界。
“含情脉脉”地对视会儿,还是风夕先败下阵来,“看这男耕女织日子不大好过,们换种吧。”
丰息自是求之不得,环顾四周,道:“以前们要做事太多,老是感慨没得闲暇,如今既然到这山清水秀地方隐居,那们就过着悠闲安乐日子得。”
那些屋舍是先前来属下建,如今两位主上到,自然是要按他们要求建更大更好更舒服庭园来住,于是在属下们忙着给他们建居所时候,两夫妻则暂时住在属下腾出间屋舍里,开始过起男耕女织日子。
所谓男耕女织,简单来说,就是男人在外耕作,种出谷物、菜蔬,以保证家人能吃饱,女人则在家做饭、打扫、裁织,以保证有热饭食可吃,有干净屋舍可住,有衣裳可穿。
于是乎,白天,丰息让名懂耕种属下领着,去锄地挖田,去播种栽菜,风夕则在家生火做饭,打扫屋舍,洗涤衣物。
如此过三天,第四日薄暮。
丰息拖着锄头扶着腰往家走,到门口,便看见坐在阶前揉着手腕等着他风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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