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东旦渡失守与青王未死、康城失守消息分别传报至康城与东旦,那刻双方各自笑,苦乐参半。
“所谓有得有失便是如此。”玉无缘站在苍舒城城楼上,眺远幽蓝苍佑湖,似乎对于这结果他并不惊讶,“围绕苍茫山有四城,你得苍舒、径城,他得康城、黥城,以苍茫山为界,你与他真正地各握半壁江山,各得条王道,这就如当年天老地老所观星象,就如苍茫山顶那局下半、势均力敌棋局。”
皇朝默然不语,仰望头顶苍茫山,白雪覆盖,仿如玉山,巍峨耸立,柱擎天!
“皇朝,去苍茫山顶吧,那里会给予你答案,那里有你们两人想要……答案。”
骑素来以勇猛称世,更兼冀王亲自出战,其士气高昂,斗气冲宵。而军连续几日出兵,士气早已消耗,再兼两位主上不在,士心惶然,是以不及争天骑与金衣骑。”齐恕气说完,目光坦然地看着任穿雨,“而且你也非冀王对手,无论布阵、变阵皆有不及。”
“喂,决战中别说这种丧气话,而且身为中军主将,不是应该立于最前方吗?”任穿雨没好气地看着他。
“非说丧气话,而是你心已动摇,面对冀王,你已先失信心!”齐恕目光明利地看着他,手腕动,枚玄令现于掌心,“来是为传君令:非敌之时即退!”
任穿雨脸色变,眸光锐利地盯着齐恕,而齐恕毫不动摇地与之对视。
“知你对雍王忠心,决不肯失东旦渡,但你若在此与冀王拼死战,或许能守住这半个东旦渡,但们必然要伤亡大半!”齐恕字顿道,“若是那样,你又有何面目去见雍王?”
任穿雨紧紧握拳,愤恨地盯着齐恕,半晌后才松开双拳,吐口气。
齐恕见此,即知目达成,策马回转,忽又回头,“任军师,你才干大家有目共睹,东旦渡能守至今日是你功劳,但……若两位主上有位在此,也不是今日局面,是以你当知,臣守臣道,臣尽臣责!”最后语隐含告诫。
二十二日未时,风云骑、墨羽骑退出东旦渡五十里。
争天骑、金衣骑渡过苍佑湖,进驻苍舒城。
申时末,雍王醒来,风云骑、墨羽骑大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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