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他要干净就是这个干净法!”片刻后,久微开口,伸手拨弄着花篮里花,“以后谁还敢觊觎这个王位?他自可安安稳稳地坐上!”
风惜云睁开眼,淡淡勾唇笑,那笑却只是种笑表情,不带丝毫情绪,“久微,这只是其,最重要是他要他手也是干干净净。”
“他手也要干干净净?”久微眉心皱,然后猛然心头跳,手几乎抓不住花篮,“原来是这样!借雍王之手除去所有障碍,便是雍王此次伤能好,却也……这样,整个雍州真是完完全全地掌握在他手中!而放眼雍州,谁不为他舍身救父之举所感动,谁不为他被手足残害而同情。他手策划所有事,却还要赚尽天下人拥护!”这刻啊,他虽不能说欣赏那人,却也不得不佩服那人,所有事,所有人,无遗漏,尽在掌握。这样人啊,幸好世上不多!
“夕儿,这世上能与他并驾齐驱女子……大约真只你个!”
风惜云却恍若未闻,只怔
主上与世子逆天大案!
五月初,雍王颁下诏书:
大公子丰艽、二公子丰荛、四公子丰芏、五公子丰莒、六公子丰莛、七公子丰茳为谋夺王位,合谋买凶弑父弑君,此等行径,禽兽不如,天理不容!赐白绫自尽!
诏书下达那天,久微正采那如雪千雪兰,打算制成花茶给风惜云尝尝。
“这就是他要吗?”久微看着半篮千雪兰,忽然没兴致,担忧地看着坐在花前风惜云,那样人,适合夕儿吗?
风惜云摘下朵兰花,摊在掌心,低头细闻清香,然后叹口气,“这兰花多洁多香啊!”
“那多兄弟联手取他性命,他这样做似乎也没错,只是……”久微看眼千雪兰前风惜云,白衣皎皎,人坐花中,几与花融为体,他不由得走过去坐在她身旁,“夕儿,那样人,你……唉……”那话终究没有说出,不想说也不能说,毕竟要如何做,都由她自己决定。
“大公子与四公子,个为长,个为嫡,若雍王与雍世子死去,他们都幻想着必定是自己登上王位!”风惜云吹落手心兰花,抬首看向天际,天空阴沉沉,太阳躲在厚厚云层后不肯露脸,“只是他们……如何是他对手!”
“下就处死六个儿子,这个雍王……也够狠心!”久微心惊。
“若不狠心,岂能执掌雍州近四十年,况且……若不能狠心,那其他儿子……以他贯行事,必是网打尽,雍王其实已尽自己力,毕竟还是保下几个!”风惜云闭上双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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