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穿雨心头凛,然后垂首道:“穿雨草芥之人,深受公子大恩,自当竭尽全力,以报公子。”
“兰息公子能有你这样臣子,孤也为他开心。”风惜云浅浅扯抹笑,目光清冷。
任穿雨抬头,目光毫不避忌地直视风惜云,“穿雨做任何事都是为公子,而为公子做任何事穿雨都认为是值得。”
“嗯。”风惜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,然后目光望向他身后,“不知兰息公子让你送来是什?”
“公子吩咐,除青王外,任何人不得私自开启,所以还请青王亲自过目才能得知。”任穿雨招手,四名内侍便
“兰息公子让你送来什?”
任穿雨正思索时,蓦然道声音响起,清亮如涧间蹿出冰泉,他忙转身,眼看去不由呆。
和约之仪那天,他也曾远远看得眼,只是此时此刻,近在咫尺之间,却有种惊心动魄之感。忽然间明白,为什会有那些千雪兰铺成花河,为什公子要耗世资筑息风台,为什会有那株兰因璧月……似乎公子切反常,此刻都有因由。
切,都是为着眼前这个人。
“穿雨拜见青王。”任穿雨恭恭敬敬地行跪礼,在他低头刹那,他能感觉到道目光扫来,如冰似刀。
谈话结束。
那天,凤栖梧带着满腹疑惑与忧心离开兰若宫。
在她走远时,风惜云回首,目送她背影,轻轻叹息。
凤栖梧离去后,风惜云独立湖边,怔怔出神。
也不知过多久,耳边听得有脚步声,她回首,便见名内侍匆匆走来,“主上,雍州世子派人送来礼物,说定要主上亲自接收。”
“免礼。”风惜云打量他眼,年龄三十上下,比之弟弟任穿云俊朗英气,他面貌要平凡许多,看着颇为斯文,唯特别大约是双眼睛,细长而异常明亮。
任穿雨起身。
风惜云立在洗颜阁前,并没有丝毫移驾入阁意思,“孤在青州听说过你,说你是雍州最聪明人。”
任穿雨忙道:“小人鄙陋,有污青王耳目。”
“穿雨先生太谦虚。”风惜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那日息风台上,孤已亲耳确认先生聪明与忠心!”
风惜云眉头微皱,“送什?何人送来?”
“有纱帐罩着,奴婢不知是何物。送来人自称姓任。”内侍答道。
姓任?难道是任穿云?这样,她倒生兴趣,“带路,孤去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洗颜阁阶前,任穿雨仰首看着匾额上“洗颜阁”三字,当初公子是怎想到要取这个名?洗颜……洗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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