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夕儿。”久微唤声,声音里有着深深忧切。
风惜云怅怅地望向天空,淡蓝天空上,有游云丝絮般飘移,那样高远,那样自由,她心中渴望着,却知道她再也不能伸手。
“若只是白风夕,当日在天支山上便拖着那人起走,笑傲山林,踏遍烟霞,自在潇洒。什天下,什霸图,都与无关,哪管他是丰息还是兰息,也不需愁他到底有多少九曲肠沟……可是,到底是青州风氏子孙。”她回首看着久微,目光坚毅,“生最重要部分还是青州风惜云!人生,并不只是为着自己,为着情爱,更多还有责任与义务!”她深深看着久微,目中闪着奇异光
没有漏过她说到“夫妻”之时眼中闪过郁色,“夕儿,难道是……”
风惜云又是笑,笑意却未达眼底,指尖拨弄着墨兰,淡淡道:“其实早就有料想过,只是没想到他真会如此。以为……与他这十余年,无论于还是于他,总有些不同,他总还会保留点点……只可惜,他还是走这步。”
久微双眉蹙在起,“那你如何决定?”
“吗……”风惜云起身走至窗前,看看手心墨兰,然后伸出手,轻轻吹,墨兰便飞出窗口,飘向半空,“当然是要答应他。”话说出,眼中却现无奈与悲哀,目光依然追着那朵墨兰,仿佛是亲手拋出什重要之物,虽不舍,却决然。
“你真要嫁给他?”久微走至风惜云身边,扳过她身子,“夕儿,不能答应。十年情谊不易,若答应他,你们之间便算走到尽头!那样……那样,日后你俩必定都会憾恨!”
“久微。”风惜云抬手握住肩膀上久微手,摇头笑,笑得轻浅,却也笑得无奈,“或许这是上天注定,从与他相遇之初便已注定,这多年……还不够吗?可是与他总是无法再近步,靠得最近时也隔着层。他无法,也无法!”
“定要如此吗?”久微不忍却又无能为力。
“处在与他这样位置,只能如此。”风惜云转过身,目光荒凉地望着窗外丹桂,“这个大东朝已千疮百孔,有要护着,他有他想要握住,那们合作便是最好,达成所愿,他得其所想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久微忧心地看着风惜云,那双蕴藏着灵气眼眸仿佛可穿越时光看透日后种种,“若生如此,岂不悲哀?”
“和他……生……”风惜云声音有片刻茫然,眸光空空地落向远方,“十余年相交,走至今日,若是可能,想他也不会轻易断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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