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拈笔就来,随意而画,未曾细细观察细细描绘,只是简简单单几笔,却已将男孩神韵完全勾画出来,显然作画之人十分解男孩,在她心中自有个模印。
丰兰息目光停在女孩十五岁那张画像上,这也是女孩最后张画像,画中人面貌体态与今日风惜云已差别不大,而且她身上装束与今日模样,亭亭立于白玉栏前,栏后是片紫芍,面容娇美,浅笑盈盈,人花衬映,相得益彰,只是……她眼中藏着抹隐忧也被作画之人清晰地捕捉进画里。
而男孩——十七岁少年长身玉立,清眉俊目,气质秀逸,已长成难得见美男子,只是眉目间疲态难消,似是大病未愈,体瘦神衰,身着月白长袍,腰系红玉玲珑带,同样立于白玉栏前,身后也是片紫芍,人花相映,却越发显得花儿娇艳丰盈,而他弱不胜衣,病骨难支,只是他脸上却洋溢着欢喜笑容,眼中有着淡淡满足。
“这是们最后次为对方作画,也是最后次起过生辰,第二天,他就去。”
丰兰息凝视着画像时,耳边响起风惜云低沉轻语,他侧首回眸,见她不知何时站到他身旁,静静地看着画中少年,脸上有着淡淡哀伤。
“们青州风氏是大东朝王族里最为单薄支,从先祖起,每代都只有名子嗣,即算偶有生得两或三名,不是在襁褓中早夭便是英年早逝,总只能留下人承继血脉与王位。到父王这代,虽生有伯父与父王两人,但伯父伯母都早早离世,只遗下写月哥哥子。父王继位后,母后也只生个,虽纳嫔嫱无数,却再无所出,所以到这代,青州风氏只有与写月哥哥两个。”
风惜云移近两步,伸出手,指尖轻轻抚着画中少年。
“说来也巧,与写月哥哥同月同日生,他刚好长两岁。他无父无母,而……父王政务繁忙,而母后则……所以们俩自小就亲近,哥哥十分聪慧,才华卓绝,所学里几乎有大半传自于他,只可惜他身体羸弱,长年药不离口,否则……今日四公子里应有他份,而亦不用做这女王,依旧可以逍遥江湖。”
风惜云说着,脸上浮起淡淡笑,眼神里也流露出追忆之色,显然是回想起与兄长往事。
“记得有年六月,们才过生日不久,又迎来父王四十寿辰,不但各诸侯、邻国都派来使臣贺寿,便连帝都也派人来,所以父王寿诞那日,宫中大摆宴席,十分热闹。那天,作为储君,需陪伴父王左右,接受各方恭贺,只是公主朝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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